原來她不是草率而行,原來她不是薄情寡義,原來她真的將眼前的男子填滿了自己的內心,隻稍一眼,便知曉愛如骨髓。
陸茗雪垂眸而斂,眸底皆是一片豁然之色。她坐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衣擺散在身側襯得她恍如盛開在月色下的花,為天地失色。
江景嚴盯了她半晌,忽然坐在她身側,那花藤輕輕一晃,江景嚴傾身而靠將下巴輕輕放在她肩膀上,低沉磁性的嗓音惑人,他一開口,便讓陸茗雪渾身躥起了點頭,一陣酥麻之意襲來。
“夫人,我錯了,別不理我。”江景嚴略帶委屈的開口,陸茗雪的心霎時融化在這簡單的一句話中。
若是竹起在場,定然會被這句話震得從樹頂摔下。
一向瀟灑於天地間不被紅塵而拘的男子,那個叱吒雷厲風行神魔大陸萬人忌憚的男子,居然對一名女子示弱。皆說情是顛倒眾生之苦,豈知他甘之如飴?
陸茗雪一頓,現手一伸環住他精壯的身軀,許久未開口,聲音帶著絲絲沙啞。她難得動容,男子這一腔深情,怎忍心視而不見?
她說的極慢,江景嚴卻願意一字一句認真聽。“景嚴,對不起,我不該耍小性子,不該任性的不告而別。”
陸茗雪腰間倏然一緊。耳畔隻聽聞江景嚴低聲一笑,那笑意如孩童一般,攬著世間最珍貴的人,“夫人從來都沒錯,錯的隻有為夫。”
陸茗雪也跟著莞爾,倚在他懷中,沉溺在那深深的柔情中,聞言順口打趣道:“江景嚴,你這麼縱著我,也不怕將我慣壞了?”
“那有何妨,你隻管依仗我肆無忌憚的前行。”江景嚴不以為然,俊美的眉梢輕輕一揚,隨即柔聲問著。
“你身上可還有哪裏不適?”陸茗雪視線在身上一轉,繼而感受著體內經脈,察覺完好無損後對著他搖搖頭,似是忽然想到什麼,不由問道,“我昏睡了幾日?”
“整整七日。”江景嚴回答,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兀自開口。
“聖藥城大會已經全部結束了,你莫名消失在白虎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白塔有珍寶失竊,聖藥城篤定是你做的,已經發了追捕令。”
“珍寶失竊?”陸茗雪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忽然響起那顆明珠,隨即了然。當即抓著江景嚴的手問著:“景嚴,我在白塔之中無意間的到一個東西……”
說著,她的一隻手指在空中大致劃出棱角模樣,“白塔之中靈氣濃鬱,源源不竭,我便登到塔頂處準備一探究竟,卻無意中發現靈氣的源頭。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靈氣之源忽然化作一顆明珠化入識海之中,現在拿著我的玄力與精神力當溫床養著……”
說罷,陸茗雪有些鬱悶的皺眉,“拜它所賜,我現在修煉的速度比以前慢了些,但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具體的感覺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