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境,國君玄惞失蹤三年,全國11城,南部6城陪著失蹤的國君也幹旱了三年,民不聊生。
南部6城之一,廣城。
整個廣城無人不知,誰人不曉,武士葉瑗是一個隻好男色、簡單粗暴、不學無術的變態男人,更聳人聽聞的是,此人斷袖到了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
一座堪比狗窩的宅子裏,不時傳出隱忍的痛苦哼聲。
“混蛋,你還是個儒士,不知道長幼有序嗎?憑什麼這兩年長得比老子高?你是不是偷吃獨食?”
“唔……沒……”
……
許久,葉琮臉色慘白的拎著褲子逃出一間廂房,很快,褲子上印出絲絲血跡。那張清秀的臉上布滿汗珠和怨憤,卻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個邊剔牙邊慢慢踱出房門的青衣武士。
“今晚老子有貴客,你給我滾遠點!”
葉瑗把玩著手裏的劍,揚著修長的眉,勾著眼角目送弟弟走出院子,這才一把抓過袖子,擦拭掉劍上的血汙。用赤水劍揍弟弟白嫩嫩的屁股,感覺真是爽啊!
今晚雲謫仙應該會過來,他要沐浴熏香來迎接這位“神”一般的人物。雖然,對於幹旱三年的廣城人來說,洗澡是一件比登天還奢侈的事。不過他已經通過“武力”從左鄰右舍那裏“借”了些水過來。
當然,洗澡之前,得先把他的好弟弟“打發”走。
燒好水,葉瑗慢慢脫下身上的武士服,最後隻剩下纏在胸口的白布條,一圈圈解開來,葉瑗呼出一口長氣,皺眉看向胸口那被勒出一道道紅痕的白嫩肌膚。
“他”竟然是“她”!
她和葉琮都是從小失去父母的孤兒,從小到大,她一直把自己扮作一個武士,扮作葉琮的“哥哥”,直到最近才發現,她這個“哥哥”竟然已經沒有弟弟葉琮高了!真是豈有之理,叫她這個“哥哥”的尊嚴何在,不揍他揍誰?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閃進屋。
“把赤水劍交出來!”黑影沉聲喝道。
葉瑗看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赤水劍,冷笑了一聲,不理不睬,繼續洗澡。“雲謫仙怎麼沒來?他不來,我怎麼舍得把劍拿出來呢?”
黑衣人惱怒的縮回手,上次他搶回去的赤水劍就是假的,看來桌上這把又是山寨。
“主人不想再看到你,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數到五,你要是不把赤水劍交出來,我就讓你立刻見閻王!”
“雲謫仙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我嗎?”
“一!”
“其實那把破劍我還真不想要……”
“二!”
“國君有什麼好當的?老子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當個娘皮的國君哇?”
“三!四!”
“好吧,桌上那把劍是真的,不信你先掂量掂量。”
“你!”黑衣人隱忍著怒氣,再次向桌上的赤水劍伸手。
“哈哈哈,傻瓜,真好玩!”葉瑗坐在木桶裏笑得水花四濺。
黑衣人頓時縮回手,他今天來,是要終結這個不男不女的邪惡武士,而不是來受“他”羞辱的!
葉瑗將兩條藕臂伸出水麵,掛在澡桶邊沿,勾著眉眼笑嘻嘻。“實話告訴你,赤水劍就在這個澡桶裏,我正拿它墊屁股呢,你敢不敢來拿?”
黑衣人錯愕地張大了嘴,拿赤境的國寶赤水劍墊屁股洗澡?也不怕割到菊花?!真是個變態……
黑衣人的臉色冰冷得像塊寒鐵,眸光一閃,一包紅色的粉末灑向葉瑗。葉瑗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雲謫仙就算真的討厭她,但也絕對不敢殺她的!想不到沈放竟然膽大到背著雲謫仙做出弑“君”的事……她可是赤境未來的國君!
“把赤水劍拿出來,我就給你解藥。”沈放沉聲喝道。他是豁出去了,為了主人不再被糾纏要挾,為了赤境未來的國運,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惡心的假武士!
葉瑗眯起眼睛,鼻子裏開始流出鮮紅的血。
“我隻是要見見他,沒有赤水劍,他就不會再來找我了……早知道要反悔,當初何必要把它交給我?”
“真是死不悔改!你要是哪怕有一點點國君的樣子,也不至於讓主人這麼為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進!”
葉瑗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嘿嘿笑著。“拜托你去怪我爹娘好不好?要不是他們老早蹬腿上了西天,我也不至於為了混口飯吃,殺人放火,目不識丁,我容易嘛我?別忘了我還拉扯大了一個做儒士的弟弟呢!你有這本事嗎?”
黑衣人愣了一下,有些對不上話來。
葉瑗從木桶裏摸了一會兒,順手擦了擦臉上的血。她居然還真的從澡桶裏摸出一把劍來。
“一手解藥一手劍。”
黑衣人眉毛神經質的抖了一下,猛的一錯腮幫骨,揮袖卷走了葉瑗手裏的劍,飛身遁去。
“娘皮的!居然不給老娘解藥!”葉瑗咬碎銀牙,氣得又吐了好幾口血。
不是隻有你會玩陰的。這輩子,你休想再找到赤水劍!就讓你沈放和雲謫仙還有整個赤境都給我葉瑗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