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煙看著艾憫遠去,歎了口氣。這時幾個其他分壇弟子道:“如今看來我們隻好告辭了,跟著這位尚女堂前輩,隻怕走不出很遠!”說完扭頭就走,經過許銘煙身邊時,留下幾聲冷哼!
“你給我站住!滿嘴胡言,還想再打麼?”程鐵和侯俸海還要上前理論,被許銘煙製止,許銘煙回頭一看丁適依然站在那裏,道:“你為何不走?”
丁適道:“我相信韋夫人並未做過背叛本教的事情。我們壇在教中一直不受待見,唯與困獸壇交好!姚壇主叫我們不得與困獸壇結怨,兩壇有難同當!我願跟隨韋夫人左右!
許銘煙點了點頭,向丁適說了在半路上發現哲英冒充他的事,丁適一捏拳頭,悲傷道:“這一石二鳥之計真是狠毒,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我已經是愧對嗜血壇了。”
“這件事等安定下來再理論,我們不可在此久留,上路吧!”
三聖教內,一個孤單落魄的身影還在遊蕩,三老放走了尚女堂卻偏偏將他攔住,池天華下了大殿衝破多人把守往穀口逃去,有人正等在那裏,一個持刀的人。
見池天華過來,忽然起身將池天華擋在背後,“想讓我救你你就必須告訴我一件事!”
“快走!先離開這裏再說!”池天華急道。
“就在這裏說清楚吧!我又不擔心別人能殺我!”
“你!”池天華剛回身想跑又被羅異方抓住領子。
“我二哥是怎麼死的?”
“天蒼派殺了他!你沒看見那劍傷麼?”
“天蒼派?我聽說天蒼派是偷偷摸摸從正麵潛入,而我二哥卻早早在別的地方等你,如何能遇到天蒼派?”
“他想和天蒼派爭書,被殺死了,我那天在教內外出和他接應,就發現了他的屍體!”
“是這樣嗎?有人看見我二哥拿的那把金劍在你女兒手裏,你怎麼說?”
“這……”池天華有些木訥,“那把劍是……是在屍體旁撿到的!”
“哈哈哈哈!是你看我沒有先到,乘機殺了我二哥,以此掩藏自己的身份吧!嗯?我二哥到此處有一段時間,那時天蒼派還在百裏之外金劍就已經到了你女兒手中,你還說不是你殺了他!”
“你這是猜測!”池天華見三老中的其中二人已經到了不遠處,心中十分慌亂,想擺脫羅異方的手,乘羅異方看向後方,忽然出手往羅異方襲擊而去,羅異方揮起刀一個翻身跳到池天華身後,冷冷看著兩個老者。
“池天華,我們奉命捉住你,哈哈哈!你跑不了的!”
池天華見羅異方不在出招,卻又攔住自己不讓離開,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和二老硬對了幾掌,嘴裏又發出怪異的哨音,二老隻晃了晃頭,四隻手越打越快,其間有幾掌已經拍到了池天華的肩膀,池天華捂住胳膊回身往羅異方道:“你救我這一次,我告訴你一件事!《浮世通天》物卷被尚女堂弟子拿走了,我給你帶路,你尚可追上,不過你要幫我這一次!”說罷又抵擋幾招,氣勢越來越弱。
“哦?那好,我也答應你一件事,你不用死在我手上了,若你能逃脫,那是你的本事,告辭!”說罷竟轉身離開不再管池天華。
池天華暗罵了幾句,戰到現在已經氣喘籲籲,二老聯手打在他的腹部胸口,池天華往後退了幾步口吐鮮血,一掌飛來砍在自己後腦,什麼也不清楚了。
玄音壇地室燈火通明,牆上掛滿各類刑具,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正被鐵索吊住胳膊栓在刑架上,白色的胡子已被染成紅色,微微的顫抖。
門開了,一個少女緩步進了屋內,輕紗薄衣,麵若鮮花,與地牢血光格格不入,少女單指抬起老者的下巴,道:“池天華,你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