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離笑笑搖搖頭,武玉魁抬起脖子的一瞬間,夏若離已發現他脖子下麵的皺皮和皮膚格格不入,此人根本就是假麵!
廚房厚厚的油布簾子,夏若離並未進入,隻掀起一個小拐角,冷鍋冷灶,哪裏有一點熱氣,夥計確實有兩個,正在廚房一堵牆邊用鐵棍撬著地基,而牆內傳出微弱的呼喊聲。
“這密室內明擺著有人,可這些夥計看來卻不知道如何打開這密室,是以用硬法子破牆!”夏若離暗暗想著,密室內不知是何人,難道是和韋麒接頭的薛梟麼?如果是這樣,那定是薛梟躲在裏麵,這客棧的人想把他找出來。
夏若離決定看看究竟,可站在這裏不是個好辦法,剛轉身,武玉魁已經站在她得麵前。
“姑娘!看到了什麼啊?”武玉魁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沒什麼!我隻是隨便轉轉看看!”
“廚房油汙,沒什麼好看的,姑娘請回吧!熱湯一會兒就上!”
夏若離還未說話,“轟!”一聲,廚房內一麵牆倒了下來,夏若離回身一轉已在廚房內,一個滿臉稚氣的年輕人從牆內跑出,大喊著:“老板!老板!”看向周圍兩個夥計,驚慌道:“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兩個夥計一個伸手去捂他嘴巴,一個腰間拔出利刃往他腹部而去。夏若離反身抽出長劍一個遠挑,利刃已經脫手落在地上。
武玉魁這時進了廚房看到這一幕,那年輕人掙脫二人撲向武玉魁跪倒,“老板!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的手中了毒怎樣了?那幫黑衣人呢?……”年輕人話音未落,武玉魁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向那兩個夥計道:“這廝瘋病又犯了,把他帶到客棧後麵去,———關起來!”說完回身就要走。
那年輕人趴在地上聲淚俱下,“老板!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是誰?”
“你連跟你吃睡在一起的夥計都不認識了,還說你沒瘋病麼!帶下去!”武玉魁甩了袖子回身不再理睬。
這時夏若離道:“老板!這夥計既有瘋病,為何對他痛下殺手!他剛才說的話恐怕不全是瘋話吧!”說完走到年輕人麵前把他扶了起來,“你也是這客棧裏的夥計麼?”
年輕人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話,武玉魁沉聲道:“這位姑娘,你管得事情恐怕太多了吧!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上女堂的弟子亦無例外!”
夏若離對年輕人作了個噓的手勢,提示他別出聲,回身對武玉魁道:“敢問老板這位夥計叫什麼名字?既然有病為何不給醫治反倒囚在密室中?而這兩個夥計!哼哼,連如何打開密室的門都不知道,卻一心要把這牆弄開,為的就是把他找出來吧!”
夏若離話音未落,年輕人忽然捂住自己半邊臉倒在地上翻滾起來,被武玉魁打過的臉龐出現了黑色斑痕,迅速蔓延至脖頸,痛苦的掙紮。
夏若離一把掐起年輕人的胳膊,年輕人微微張口道:“我叫羅旦兒,是……是這裏的夥計,一……一幫黑衣人殺……殺入……”話還未說完,頭已經歪在一邊。這時,周圍風聲突起,武玉魁和兩個夥計已經襲來,夏若離一個轉身,剛避開夥計利刃,武玉魁雙掌已至。
夏若離知道此人掌中帶毒,不敢硬接,抽出寶劍抵擋;劍一出手不料竟被武玉魁徒手抓住劍身,頓時劍被折成彎曲;夏若離握住劍柄利用武玉魁暫時擋住襲來的倆個夥計,這時廚房外又衝入幾個夥計,幾柄刀飛速往夏若離後背落下,夏若離一驚,鬆開劍柄作了個平水推舟,從一人腿邊滑過,一個打挺,將那人的刀搶了過來。
武玉魁哈哈一笑:“上女堂的劍法久負盛名,可惜!我已經完全破解套路,莫說是你這小丫頭!就是夏妗來了也是死路一條。”說完再次襲來。
夏若離以一敵六,手中的刀隻得當劍使出,勉強隔開兩把刀,刀麵卻又被武玉魁抓住,這次武玉魁的手猛然一用力,刀居然被抓成幾截,夏若離手中拿著刀柄,胳膊被震得發麻;六人同時襲來,夏若離被逼到牆角抓起一張凳子左右亂揮,很快又變成手無寸鐵;武玉魁一招比一招狠辣,幾個夥計刀法利落,夏若離雙手眼看已無法招架。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身子往前探出,武玉魁和幾個夥計同時出招,竟利用密不透風中唯一的空檔生生避開了武玉魁的雙掌,臉幾乎是貼著刀光橫到了幾人之中,一個夥計還未反應,麵門上已中了幾拳,拳頭力道極大,直把鼻子給打成凹陷,滿臉血汙,如爛癟冬瓜一般,晃悠悠倒了下去,武玉魁未看清夏若離的動作,轉身再次襲來,雙掌剛出,肘關節處挨了重重兩下,雙臂下垂頓時失去知覺,胸口破綻大開。武玉魁嘴角一抿,等著夏若離中計。
不料夏若離並未出拳擊向胸口,身影卻高高躍起,一隻手掌成握爪狀,遠近間仿佛變的又大又厚,武玉魁驚呆了,猶如一隻巨大的熊掌拍向頭頂,“砰!”一聲,頭顱竟縮了下去,脖子不見了,完全縮進了腹內,五官慢慢浸出鮮血,麵容猙獰可怖,雙腿跪在地麵,石磚上壓出的裂縫蔓延開來。
剩下幾個夥計不敢動了,直愣愣看著夏若離,片刻大汗淋漓,扔下手中的兵刃慢慢靠在牆邊癱軟了下去,褲子濕了一片,陣陣惡臭傳出。夏若離靠近一看,幾人嘴角泛出黑色血沫,竟服毒而死。
(三天旅遊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