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浩劫,悔天教已經麵目全非,各個分壇打砸火燒,幾乎毀壞殆盡,此時卻仍有刀劍聲傳出,剩下的門派中有些依然在尋找魔教的人,有些則四處收羅寶物,等到他們發現反成網中魚的時候,才知道這場征討並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單純。
不知何時,出現大批魔教的人將山穀出口團團圍住,穿的衣服和這幾天抵抗的悔天教教眾有很大的不同,武功也高出許多;一幫武林人士持刀劍想往外衝,卻被幾下打退,仿佛並不想要殺死他們,隻是不讓他們離開。
通往各個分壇的路口也有多人把守,就在這二百多人被圍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分壇的路上慢慢走下幾個人,前麵三個老者是悔天大殿裏襲擊尚女堂的三個怪人,而旁邊卻站著一個模樣可愛的女孩,卻是姚紫謦假扮的池尹。
武林中人有的見過池尹,知道她笛子的厲害,現在卻沒帶笛子,手拿一把金劍慢慢走到人群前,有人小聲嘀咕:“看樣子是想將我們當俘虜,何不乘此機會擒了這妖女,她笛子不在身邊,我們合力圍攻,必能成功,一旦擒住她,自可要挾魔教讓我們離開!”周圍有幾個人點頭附和,向周圍傳遞消息,開始慢慢向姚紫謦圍攏。
“你剛才說什麼,想擒住我!哎呀!你可千萬不要過來!”姚紫謦居然嬉笑著對人群說出這句話,聽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姚紫謦作出害怕的樣子回身抓著一個老者的胳膊:“上官伯伯,他們殺了我教這麼多人,還要抓我,你看怎麼辦?”
那老者拍了拍姚紫謦的頭,向人群道:“是誰說要擒住她的,站出來!”
人群中沒有人說話,姚紫謦道:“你們知道這三位是誰麼?上官楚、黎元寄、霍洋這幾個名字總該知曉吧!”
這下人群開始慌亂了,一個年紀稍大的漢子顫聲道:“二十年前的三大魔頭,竟重現人世!連被火燒去麵部的魔頭霍洋都沒死!大……
大家快跑!”仿佛又想起多年前那驚天動地的殘忍屠殺,人群再次往山穀出口衝去,這次卻是倉促的逃跑。池尹喊道:“不許走!誰敢走誰必死無疑!”
一個黑影突然掠過人群站在了山穀內道門口,魔教的人紛紛退讓到兩邊,幾個剛衝到黑影前的武林人士還未看清,隻聽轟轟轟幾聲,人已經倒飛了回去;黑影正是那模樣奇醜無比的老者霍洋!一瞬間,九個人已經躺在地上變成屍體!霍洋又殺了三個人之後人群終於不敢往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不想要你們死的!”
姚紫謦兩手拍了拍,一名弟子手拿一卷文書站在眾人麵前,姚紫謦一個手勢,開始念道:“原悔天教教主及一並教眾去向不明。且樹敵眾多,為江湖所憎恨,人人得爾誅之,悔天教名存實亡!今聚天下英雄於此,由三位老前輩重新執掌,成立三聖教,望武林豪傑鼎力相助,共創天下霸業!”頓了頓又道:“本教各壇武功精華、修煉集冊凡入教弟子均可練習,入教後山珍海味、金銀珠寶應有盡有,供應不缺。忠於本教又不願留在此處者,亦可回原門派遊說,有意原門派掌門之位的,本教定暗中扶持。”
人群再次開始騷動,有人看著地上幾具屍體猶豫,有人為了武林秘籍交頭接耳,更有人討論掌門之爭的事情;半晌,姚紫謦輕咳了兩聲,道:“各位想好了麼?我還有些醜話說在前麵,三聖教耳目已遍布江湖,若是誰想以加入本教為幌子,心裏卻揣著其他算盤,那可是打錯主意了!不想自己和家人有事,就安心忠於本教!”
不一會兒,人群中一個領頭說話的走到姚紫謦麵前,慢慢跪了下來,其他人見狀也知其意思,都跟著跪倒,“我等願意效忠三聖教!永不叛教!今後為本教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若有叛教者,死無葬身之地!”
姚紫謦哈哈大笑起來,道:“還不拜見三位教主!”眾人又分別拜向三位老者,“教主在上!我等永遠聽從教主吩咐,絕無二心!”
“好啦好啦!你們一會兒授完印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不過離開之前,每人得服一些藥!每月會準時分發壓毒藥物給你們。”
人群又開始議論,姚紫謦道:“放心!不吃解藥也不會要你們的命!隻是全身疼些罷了!至於為什麼,等你們之中有人叛教就知道了,一年之後,自然幫你們全部解開!”
通往悔天教大殿的鐵索被加了很多條,其他壇剩餘的門人****著上身,將一條條鐵索拖至懸崖邊,每人背上一段,順著原來的鐵索爬到對麵,再由人下到懸崖下開鑿山壁,將鐵索固定在石壁內,期間有很多人不慎墜落,粉身碎骨,可隻能是敢怒不敢言,玄音壇弟子拿著皮鞭刀劍就跟在後麵,稍有懈怠就被毒打甚至殺掉。
姚紫謦此刻正站在悔天大殿門前,腳下踩著的是悔天大殿四個大字的門匾,看著三聖殿三個金字被換了上去,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如今唯一的心頭大患是悔天教主力人馬還未鏟除,而如今三聖教已成立,池尹父女叛教之事將肯定敗露,雖然已經交代那些歸順的門派宣揚池尹父女成立三聖教的事情,但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