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白素,早已懶懶地倚躺了下來,挑眉看著,似乎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場。
隻是,獨獨林若雪注意到了,她的手使壞!
白素的束縛之術向來不見影,這一點似乎被大家遺忘了。
林若雪抱著夢生,退了幾步,湊了過去,白素一見那孩子,頓時樂,坐了起來,興奮不已,“來來來,幹娘抱抱。”
“沒說認你當幹娘呢!”林若雪笑著說道。
“在西界裏就定好的,怎麼,你想耍賴不成?”白素說著,正要接過夢生,而這時候,卻是一把玄鐵飛刀直直飛射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掠過她的手。
“你現在能抱孩子嗎?也不怕被踢了!”淩司夜淩厲的聲音隨即傳來。
果然,都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主兒。
白素的手被這麼一驚,那魔光之繩驟然一緊,隨即顯現,正緊緊纏繞在太虛雙腿上。
大夥這才看得明白了,難怪太虛不動了。
隻是,太虛並沒有不動,而是漸漸地往下沉,鞋底都陷進岩石裏了。
外人看不出來,隻有他和淩司夜知道,看似平靜,其實早已按濤洶湧,高手過招似乎往往都是這樣,不動神色。
“不抱就不抱!”白素沒好氣說到,瞪了淩司夜一眼,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向夢生,又是一臉樂嗬嗬,伸手,小心翼翼逗著她玩。
“若雪,這孩子怎麼取了個夢生的名字?難不成是夢裏生的?”白素問道,說著挪了位子讓林若雪坐,這架勢,似乎打算長談了。
而一旁,仍舊站在金鼎上的淩司夜似乎也好奇了,看了過來,完全沒有理會腳下,不堪重負的太虛道長。
一旁眾人皆看得膽戰心驚,因為太虛腳下的異樣已經很明顯了,裂縫從他雙足向外蔓延,可見這力道有多大啊!
林若雪同白素一起坐著,還真沒看到太虛這邊的異樣,還以為暫時停戰了,連忙道:“這是玉邪給取的,挺好聽的,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白素看向了玉邪,道:“玉邪,怎麼給取了這名字,我們家小夜都還沒名字呢,要不你給取幾個我參考參考?”
玉邪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呢,淩司夜這邊便有不滿了,厲聲,“玩笑也有得有個度,名字是能給人亂取的嗎?”
“怎麼亂取了,玉邪取的又不是亂取的,要不是白素開口,我還不讓呢!”林若雪立馬吼了回去,向來如此,有白素在,她可不怕淩司夜。
淩司夜不經意冷冷掃了一旁的玉邪一眼,意思很明顯,要他管好老婆,隻是玉邪低著頭,假裝沒看到了。
似乎,一場大戰,便了一場口水之爭,卻是苦了太虛道長,若是正兒八經戰一場,他未必會輸,而且是在不暴露自己修為的情況下,即便是一直防守一直躲,亦未必會輸。
隻是,現在,這算是什麼,他連機會都沒有,再這麼下去,怕是他會像一顆鬆樹從此生長在這堅硬的岩層裏了。
其他人見林若雪這麼放肆,也不擔心她,卻都替玉邪捏了吧冷汗。
而淑太後見機,連忙往繞著到七魔七煞後麵,往前麵主座上去。
“你這麼凶會嚇著小夢生的!”白素白了淩司夜一眼,不經意看了看太虛,眸中掠過一絲玩味,依舊不動聲色。
“方才至今,你見過那孩子哭過沒?”淩司夜反問,早就注意到小夢生了,心裏抱怨著白素怎麼偏偏就遲了人家兩個月呢!
加之林若雪早產,這樣算來,可就足足遲了五個月了!
“我正納悶著,這孩子倒是一點兒也不吵,怎麼還不醒?”白素說到,又小心翼翼逗了逗小夢生那粉嫩粉嫩的小臉,仍舊沒把她擾醒。
“這孩子就是喜歡睡,可懶了,日後定是個大懶蟲。”林若雪說著,眸中盡是幸福。
看得白素都羨慕了,連忙又問道:“這早產沒出什麼大事吧?”
“有點難產,不過還好,挺過去了。”林若雪說道。
而這時候,淑太後已經繞道兩人身後了,急急插話,道:“現在說得輕鬆,當時還可險些就把人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