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突然,一旁的司徒忍大喊出聲。
眾人齊齊朝血影那邊看去,卻見羲風竟然是輕易就破了血影的黑血咒,一道強地連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血流一下子從支離破碎的黑血咒裏竄出,繞到血影背後,又是致命的一極,從背部穿心而出!
“血影!”
“不要……”
眾人驚得大喊,手中各自的利器隨即朝羲風襲去。
烈焰的烈火、寧洛的紙劍、楚隱的藤蔓,甚至連無情都甩出了那黑龍鞭。
蝶依飛身而去,落在了羲風身後,隻是幻術未起,卻早已就被那看不見的血氣連連擊中,夢幻紫衣上割出了一道道血痕,不得不退了回來。
雲容則落在了羲風前方,隻是,一樣是奴術未用,便被打了回來,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苦哭而肖笑連忙護著二人,根本無可奈何。
血影緩緩直起身子來,一行黑色的血就這麼從唇畔淌下,正要開口,卻已經晚了,隻見方才所有朝羲風擊打而來的利器瞬間如同魅離方才的藤蔓一樣,幻化成了巨大的血蟲,低頭朝各自的主人襲去……
這一邊,一場大戰才剛剛開始便如此的激烈。
而另一邊,玉邪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嬌妻,卻已經整整疼痛了一天一夜。
“定是難產了,主子,做好準備吧。”產婆一臉盡是無奈和惋惜,說著接過了婢女送上的熱水,又匆匆進門去了。
“她這話什麼意思?!”歐陽晴明如夢初醒,怒聲問道。
“就是難產,還能有什麼意思?”太虛看了他一眼,長長歎息,又低下頭去。
“難產是什麼意思?”百裏醉亦是厲聲問道。
寧親王在一旁來來回回地踱步,唉聲歎息,他懂什麼意思的。
“哎呀,王爺,你別這麼走來走去了,饒得我都暈了!”太虛不耐煩說道,回避了百裏醉和歐陽晴明的問題。
歐陽晴明卻是一把揪住了太虛的衣領,厲聲,“回答我,難產到底是什麼意思,產婆讓你做什麼準備了?!”
“放肆!”寧親王驟然厲聲,正要訓斥,卻又長歎一聲,低頭踱步了起來。
“啊……”
“玉邪……我要玉邪……”
屋內,已經沙啞了的疼痛聲再次傳來了出來。
歐陽晴明和百裏醉皆是欺在門上,聽著,疼著,根本就無能為力。
屋內,早已亂成了一片,淑太後都不敢接近,怕妨礙了產婆。
隻能同惜若和惜愛遠遠地看著,亦是急著快跺腳。
“太後娘娘,這可怎麼辦,是難產啊!”惜若急得淚都出來了。
淑太後沒說話,盯著幔帳裏的痛苦掙紮著的人兒看,一旁的案幾早就被她按的粉碎了一角。
青色幔帳內,林若雪滿頭大汗,發絲淩亂,小臉早已白盡,疼痛仍舊在繼續,隻是她已經漸漸沒了力氣。
早就哭了,卻強忍著,咬著牙,不敢流淚。
還要見玉邪呢,還要看玉邪回來見到孩子那一臉驚喜的模樣呢!
怎麼可以哭,哭了就會瞎了。
隻是,不哭的話,她就可以等得到嗎?
腦海裏那日龍脈頂分別的一幕一直在腦海裏浮現,那日,他說過的話一直在腦海裏重複著,就是憑著這諾言,她才可以支撐下去的。
……
“和這小家夥安安分分待在家裏等我。”
“不要!”
“答應我。”
“那你也答應我一定要在小家夥出生前回來!”
“嗯。”
“拉鉤!”
“好。”
……
明明答應的,隻是,為什麼,為什麼鎖骨之間,他的印記,這菱形的玉石會裂開那麼多道痕跡,她的手就這麼覆著,握著,生怕一鬆手這玉石便碎了,他便回不來了!
玉邪,你答應過的,怎麼可以不回來?
“啊……”
陣痛再次傳來,而隨即而來的是產婆的驚叫,“小姐,孩子快出來了,再用點勁,就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