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怎麼這麼懂事孝順了,原來是惦記自己的東西啊。”倪雅蘭本來還很高興,可聽到後半句就哭笑不得,捏了捏小孩的鼻子道:“東西在你霍叔那裏,你去取吧。”
“謝謝娘親,晚上我給您泡腳。”說著話,這小子一溜煙就已經跑了出去。
“這孩子。”看著跑開的小孩倪雅蘭笑著搖了搖頭。
樊猛,倪雅蘭八年前在路上撿到的小孩,當時樊猛隻有一歲多,衣著破爛,餓的奄奄一息。倪雅蘭見其可憐便抱了回來收養,在給孩子換衣服時,發現孩子懷裏有一塊紫色玉石,上麵刻著個樊字。倪雅蘭猜想是孩子的姓氏,本來想取個好聽的名字,可霍雷閑的蛋疼,非要給孩子取名,硬是給取了個猛字,意思小孩能和他一樣威猛。
樊猛在霍雷手裏取到兩個大長匣子後,便一路飛奔趕向了習武場。
還沒進習武場,樊猛便扯開嗓門嚷嚷道:“哥哥,娘回來了,還有你看我拿什麼來了。”
聽到樊猛的喊聲,習武場上一道武動的紅色身影停了下來。
“哦!娘回來了。”一個和樊猛年齡相差不大的孩子興奮的回答道。雖說也是孩子還沒長開,可身材健壯筆挺,濃眉大眼,鼻梁高挺,一身紅衣隨風輕擺,加上臉上微微的汗珠,盡然有點大男人的魅力。這正是倪雅蘭與張霖的親生骨肉喚作張尋。
“弟弟,娘在那裏,快帶我去見她。”
“哥哥你別急,和每次一樣,娘一回來便去見兩位姨娘了。我們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寶貝吧。”,“接著哥哥。”話音一落,樊猛便將其中一個長匣扔給了張尋。
張尋接過長匣,兩眼放光,顯然是猜到了什麼興奮不已。兄弟兩人相視而笑,樊猛猴急的打開了手中的長匣。
“哈哈哈,哥哥快看。”隻見樊猛從長匣中取出一件軟金製作的腰帶,帶子上鑲嵌著一排小巧的玉匣,而玉匣裏竟然是一排排精鋼打製的飛針。樊猛迫不及待將腰帶換好,便腳掌一跺縱身躍向空中,在空中空翻之時,隻見幾道寒光自身上一閃,習武場上的幾個石樁就已被飛針穿透而去。腳尖輕點落地,樊猛興高采烈道,“嗬嗬,真不愧出自靈匠坊,這金玉飛針帶不但結實輕巧,飛針更是無堅不摧,過癮。”
“名副其實,的確製作精釀。”張尋點頭讚歎道,然後就將眼光落向手中的長匣。
“我說哥哥,我的寶貝看過了,快讓我也見見你的武器,聽說你的武器出自石岩城和靈匠坊齊名的製器坊五虎萬斤堂。”
聽了樊猛的話,張尋心中也是異常激動,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有了專屬的武器。
輕輕打開長匣的蓋子,隻見裏麵平放著三根青銅色的短棍,棍身上畫有紋路,從結構看短棍首尾可以相接,而其中一根短棍的尾部竟然有著一個八棱錘。張尋迅速將其連接到一起,掂了掂近兩米長的錘子,張尋麵色疑惑了起來,皺眉道:“怎麼會這麼輕啊,娘應該知道我的氣力,該不會定製錯了吧?”
樊猛聞言上前從張尋手中接過長錘也是猛的一愣,“不會吧,這麼輕我都可以拿動。難道是娘真的搞錯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麼了,難道不喜歡你們娘給你們的禮物?”正在張尋和樊猛疑惑時,霍雷走了過來。
兩人見是霍雷忙行禮道:“見過霍叔。”
“我說霍叔,我的武器那真叫個好,真是愛不釋手。可大哥的就不對勁了,娘怎麼給大哥定做了個這麼輕的家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樊猛疑惑道。
“你們兩小屁孩懂什麼,大總領是什麼人,這點小事也能搞錯。”說罷用手指了指錘身上畫著的複雜紋路道:“擦掉看看。”
樊猛聞言馬擦除掉錘身紋路。“咣當”一聲,長錘落地,樊猛也被錘身差點帶了個狗吃屎。
“乖乖,這要多重啊,還好反應快,差點摔死我了。”樊猛站穩腳跟,一臉的驚慌。
“嗬嗬,小子們不知道了吧,這錘身上的紋路就是五虎萬斤堂特有的輕靈符,是為了讓買家方便運輸,這八棱千鈞青銅錘,可是用秘法將千斤的青銅壓製而成,你以為人人都是力大無比嗎?”霍雷向前一步,一手抓起長錘丟向張尋道;“試試”
雖說霍雷動作輕鬆,可心裏卻也是打了個顫,“這麼重,少說得有千斤,我都有點吃力,這小子才不過十歲啊,這還是人嗎。”
張尋接過長錘,再次掂了一掂,臉上總算是起了滿意的笑容。張尋提錘來到習武場中間稍站了站,便武動了起來。隻見錘影過處空氣都有些扭曲,可見錘速之快。耍弄幾下後,張尋一錘點在了一塊兩丈大小的巨石上,嘭的一聲大響巨石應聲而碎。
“痛快,就是還有點輕。”張尋麵色稍露遺憾。
張尋的話聲音不大,可霍雷還是聽的真切,不經渾身起來雞皮疙瘩,心想“這也太打擊我了,這小子絕對不是人。”
樊猛倒是興奮的叫道:“哥哥威武,看來過段時間石岩城的百人少壯擂,定是可以輕鬆拿下。”
聽到樊猛叫聲,張尋不覺精神一振,眼神堅定自語道:“擂賽嗎?等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