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陽節。
天氣微涼,帶著幾分雨後的清新。陽光如白玉盤,十分溫煦,秋風纏在身上,分外舒服。
衡陽城中熱熱鬧鬧,街道上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劉府前早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周圍的茶樓酒館更是坐滿了人,他們津津有味的談著各種話題,對即將到來的劇情更有各種猜測。
而眾人談論最多的是,玩家在這劇情中能撈到什麼好處,此前的擂台已經令眾人大開眼界,到時嵩山劍派和劉正風曲洋必有一場大戰,難道玩家也有一場混戰?這陣營的選擇倒是值得商榷。
劉府中已經是張燈結彩,進入其中的人不少人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劉府的弟子都在接人待客,其他峰的也有不少九代弟子前來幫忙,但衡山劍派的一流人物卻沒有一個到場。
院子裏擠滿了不下幾千人,劉正風在正廳中招待著一些賓客,這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華山劍派的嶽不群,泰山劍派的天門道長,恒山劍派的定靜師太(其實弄錯了,小說中為定逸師太),青城劍派的餘滄海,嵩山劍派卻沒有來人。院子正中擺了一個金盤,裏麵裝滿了清水。而玩家除了一些門派中的重要弟子能進入外,其他的人都在院外。
金盆洗手為已時,還有半個時辰,廳中正熱鬧不已,交談聲、大笑聲、碰杯聲不絕於耳。
突然有弟子在劉正風耳邊說了幾句,他臉上不禁湧上幾分奇怪之色,卻是不緊不慢來到廳前,季長風正由宋氏兄弟推來。劉正風臉露微笑道“想不到師弟終於還是來了。”“我當然要來,今日可是師哥的大日子,也是我的大日子,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季長風不冷不淡道。
劉正風眼中精光一閃,不露聲色道“是嗎?這一天,來得可真早呀,以後我就如師弟般閑雲野鶴,這樣我就可以放下所有的恩怨,不需要算計了。”
季長風淡然一笑道“或許師哥想得太簡單了,有些深仇大恨不是洗手就能忘卻的,就像害我殘廢之人,這二十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記在心中,做夢都要將他剝皮抽筋。”
劉正風臉色不變,笑道“或許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如師弟這般的人,畢竟不多。”
“哦,或許吧,師哥知道我的耐心一向很好,都等了這麼多年,也許就要等到了,今日我特意穿上了多年前做的新衣裳,師哥你看是否喜慶?哦,師哥可看到陳旭那劣徒,如果看到,幫我轉告他一聲,就說我很想他,想到骨頭裏了。”季長風說完就讓宋氏兄弟推了進去。劉正風露出深思,立在廳前,竟有短暫的失神。
已時到,禮炮三聲。
劉正風笑容滿麵來到了金盆前,向四方抱了一番拳,爾後一番陳詞後,就要把手伸到金盆裏。果然從屋頂中飛來一枚暗器,正中金盆,將水灑了一地,眾人均是臉色大驚,費彬卻從屋頂上飛身而下,他臉色陰沉,盯著劉正風的臉色極為不善,他二話不說,直接抖開五嶽令旗,朗聲道“左盟主有令,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之事,暫且停手。”
劉正風不動聲色,淡然道“有關金盤洗手的事,我早已向左盟主稟告過此事,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我劉正風要退出江湖,你們嵩山劍派卻叫我停手,這不是陷我於不信不義嗎?”
費彬冷笑道“左盟主對你的事,早已一清二楚,你又何須辯駁,江湖人都言你劉正風義薄雲天,實際上卻暗中與魔教勾結,欲對我五嶽劍派行不軌之事,你金盆洗手無非就是幌子,暗中卻要將我五嶽劍派給買了,我師哥本不願揭發你,但實在此事關係重大,若是處理不善,今日在場各位以後說不定就因此事送命。”
饒是劉正風鎮定無比,也知此刻遲早要來,但麵對這麼多故交,心中仍有幾分激蕩,麵對著早已議論紛紛的眾人,他找了一杯酒喝完,長舒一口氣道:“不錯,我是和魔教長老曲洋有過命的交情,但我們隻以音律相交,並未涉及門派之爭,暗中謀劃不軌之事更是無從談起。我劉某自問對得起武林同道,和曲大哥相交後更是不問江湖之事,今日金盆洗手,便會退出江湖,曲大哥也早已退隱山林。我和誰交朋友就是我的私事,就算左盟主也管不了我,況且費師哥幾次三番擄我妻女,難道早就想好,要用他們威脅於我。”接著,他將和曲洋結識的經過訴說了一番,這不禁讓更多人搖頭嗟歎,大感世事之離奇莫過於此。
一席話,惹起千層浪,四下的議論聲不絕於耳,費彬哈哈大笑道“你肯承認便是最好,你和魔教勾結傷我,殺我上千嵩山弟子,這賬便要了結,今日當著全天下的人的麵,要你身敗名裂。”
四周同時響起不少笑聲,從屋頂上又躍下十幾個一身黃衣的嵩山弟子,很多人群中的人也把外衣一揭,露出一身黃衣,他們都以劍抵住劉府的雜役丫鬟,其中最前麵的卻是劉正風平日最愛的弟子,和幼女劉菁,大公子劉衡,劉派弟子都是憤怒無比,幾十人撥劍對峙,其他峰的弟子則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