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兒一劍得手,見到趕來救援的柳如鐵,不由一聲輕笑,“二哥,好久不見。”柳如鐵訕訕笑道“不想你就是鼎鼎大名的血尼,綠柳幫可有不少人死在你手上,這可是家族的產業。”
“哦,你還記得綠柳幫是家族產業,我還以為是你柳大幫主你一個人的,你招的人也太無恥了,和你一個德行,我替天行道而已。”柳雪兒輕笑道。
柳如鐵臉色一滯,顯然沒有料到一向柔順的妹妹,言語竟如此鋒利,他打著哈哈,看到對方眼色不善,隻想急退,但他的身法剛動,柳雪兒和沈玉竹的劍已經纏了上來。
他臉色大變,知道在劍法上,他難是敵手,唯有以寒冰神掌與之周旋,但前麵一番苦戰,他耗損極大,此刻他卻是苦不堪言,連忙招呼四周的嵩山弟子前來救他。他是左冷禪的心愛弟子,在門派中向來威望很盛,不少嵩山弟子拚了命般前來助他。
杜青青被她的手下扶坐在地,她被柳如鐵幾掌封了經脈,傷了內髒,幾無動手之力,又被其言語羞辱,簡直將他恨個通透,此刻見柳如鐵被沈玉竹和一個尼姑追著打,稍感解氣,看到四周的嵩山弟子要來救他,連忙吩咐自己的手下將他們攔下。
紅袖樓的妹子早就看柳吐鐵不爽,此刻更是紛紛湧來,圍成一個大圈,將嵩山弟子隔在外麵。
那頭劉源本已沮喪無比,若是紅袖樓被打垮了,今日的計劃便要落空,不想關鍵時刻殺出一支奇兵,凶名赫赫的“血尼”竟然就是“大嫂”。
據說這“血尼”本是貌美純善,與性情相近的儀琳私交甚好,被認為是恒山劍派的女神。後來不知為何性情大變,卻是殺伐果斷嫉惡如仇,恒山別院有不少浪蕩子便死在她手中,她還專門和湘天幫綠柳幫的人過不去,曾挑了其幾個門下的小幫派,殺人過千,劍下從無活口,而其深得恒山掌門令狐衝的喜歡,恒山範圍內沒有人敢惹她,闖下了“血尼”稱號,但很多人覺得這樣的稱號,實在辜負她的美貌,才取其諧音為“雪尼”。
劉源精神一振,眼下歐陽博已經死了,柳如鐵也被纏住,離落敗不遠,嵩山劍派的玩家幾乎被殺,隻有幾十個嵩山劍派的弟子還在負隅頑抗,費彬和董千裏也在曲洋的手下落於下風,隻是這三個青衣劍客仍是難纏。
燕三沉默如水,眼中一片死灰之色,他的手依舊穩定,出招卻是越來越慢,他身上輕傷多處,占盡優勢的青衣劍客臉上不見喜色,反而多了幾分憂慮。
果然,燕三的劍突然停頓了下來,對方的劍法也是慢了不少,有漸漸停頓的趨勢,他嘴角劃過一聲冷笑,大喝一聲,手中的劍突然急速無比的刺出,中間那青衣人臉色大變,三人的劍法剛要動起來,卻仍是遲了一步,燕三的劍一下子刺傷了中間之人的右肋。
一擊得手,燕三卻停下手來,看著臉色如灰的三人道“劍陣不錯,就是還不夠純熟,威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然我早就敗了,你們走吧,劍法學好了,再來找我,我叫燕三,學的是奪命十三劍。”
中間那人淡然道“今日之敗,我李飛星心服口服,漣漪劍陣我們三兄弟確實還不熟,但你知道我們擁翠山莊最厲害的劍法卻是九九八十一手淩風劍法,若藝成,定會找你報此一劍之仇。”
“我等你。”燕三露出了極為難得的一絲笑容,李飛星帶著兩人頭也不回走了,渾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中,更不記得他剛落敗,而周圍俱是他的敵人,風雲幫的人卻也沒有對他們動手,反而加緊了攻勢殺向了嵩山弟子,仿佛三人不存在般,因為他們都知道長老的話,就相當於幫主的命令,他讓他們走,就絕對不要去攔。
很多風雲幫的人,都見識了漣漪劍陣的厲害,李飛羽幾人明明占盡了上風,不知為何卻突然落敗,劉源心中想到,這劍陣顧名思義,正是利用石投入湖激起漣漪的道理,若是湖水夠深無論投進多少石頭多大的石頭,都隻會蕩起漣漪,但是隻是一小潭水的話,隻要用的石頭夠大,就可以將這潭水全部濺出來,劍陣便破了,或若是一飛針,又細又快,落入湖中根本就不會興起漣漪,反而能刺入中心,一個是以力破巧,一個是以點擊麵,燕三的劍夠快,對方的湖水夠深,他用的無疑是第二種方法。
眼見勝利在望,劉源大喜過望,燕三則停下手來,盯著不遠處的“雪尼”的劍法,眼中精光一閃。
柳如鐵一直留意那邊的戰局,看到燕三一劍破陣,心早已涼了半截,他心知今日敗局已定,除非丁勉和陸柏能提前趕回來。他的掌法還不夠純熟,先前取巧勝了杜青青,眼下能支撐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稍一分神,他就一劍被柳雪兒刺中,而重傷倒地。
他嘴泛冷笑道“綠柳幫今夜重創,不想卻是小妹和陳旭一手所造,我一定會如實上報,家族的損失難以估量呀,相信爺爺會會很高興看到他孫女和準孫女婿‘本事’如此之大。”
“你威脅我?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暗算紅袖樓的長老,又見色起意,我也一定會如實上告給家裏,我想杜長老會好好跟你算一筆賬的。”柳雪兒無所謂聳聳肩,招呼著沈玉竹有殺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