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瞧著沐扶夕的目光是那樣的疑惑,或者說是驚訝,不禁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這麼看著本王作甚?”
沐扶夕依舊保持著驚訝的目光,但說出口的話,卻足以氣死蕭王:“本宮還真是沒想到,蕭王也有如此三八的時候。”
蕭王看著沐扶夕半晌,忽而笑了:“沐扶夕,你還真是有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是被氣笑了。
沐扶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也要有人閑的上門找抽。”
“有人!”蕭王忽然麵色一變,低呼了一聲,身子一個前傾,摟著沐扶夕倒入了床榻之中。
門外想起了些許雜亂的腳步聲,孫聚的聲音緩緩傳來:“皇上駕到——”
此時蕭王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沐扶夕的身上,他身上那凝聚著殺戮的涼氣,一絲絲地鑽進沐扶夕的每一寸呼吸之中。
可能是剛剛的動作有些太大了,沐扶夕的衣領被微微地扯開了一個弧度,蕭王散落下來的發絲,吹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帶起一陣陣的瘙癢。
沐扶夕從來沒有和男子這般親密的抱在一起,當然,那次的洞房是其外的,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掙紮之中,對於她來說,那次讓她有生難忘的洞房,不過是她不願再去回想的一個噩夢而已。
墨王是溫柔的,雖然他在所有人的眼裏是危險的,但沐扶夕知道,墨王的溫柔無人能敵,而眼前的蕭王卻是強勢的,他有資本讓任何一個女子,臣服在他的臂彎之中,就連沐扶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霸道卻不失性感的男人,總是在叫囂著她最為原始的貪念。
呼吸一點點的急促了起來,沐扶夕能感覺到她那顆早已冰冷到死寂的心髒,正在體內“砰砰!”地亂撞著。
“吱嘎——”一聲輕響,沐扶夕側眸而望,透過那吹落在地麵上的床幔向外看去,隻見紹凡那修長的身影,正一步步朝著內屋走來。
情急之下,沐扶夕再次伸出手臂,拉下了床幔裏側的內簾,雙層的屏障一起掩蓋,遮住了她的雙目,也阻擋住了紹凡的目光。
蕭王仍舊趴在沐扶夕的身上,單手摟在她精細的腰身上,另一隻手被沐扶夕枕在了脖子下麵,他垂眸朝著近在咫尺的她凝望而看,狹長的鳳眸裏簇起了一絲危險的火苗。
沐扶夕渾身僵硬,尤其是見著蕭王眼中那足可以燎原的火苗時,有些失了血色的臉蛋,登時紅了個通透。
紹凡沒料到走進裏屋時,竟然看見了垂落的床幔,前行的腳步忽而停頓了下來,看著那在微風之中似流波滾動的上等絲綢,輕輕地歎了口氣。
“扶夕,你可是睡下了?”他試探的開了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沐扶夕將目光從蕭王的麵頰上抽回來,順著聲音側眸,緩了幾口急速上喘的氣息,輕輕地回應道:“今日有些乏了,便早早的睡下了,皇上可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紹凡搖了搖頭:“隻是想你了而已。”他話雖然沒有讓沐扶夕起身的意思,但他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轉身坐在了床榻對麵的椅子上,有些疲憊的看著麵前的床幔。
沐扶夕等了半晌,再是沒聽見紹凡的聲音,以為他離開了,正想將身上的蕭王推開,卻聽紹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扶夕,朕知道你現在不願意麵對朕。”
他想了許久,總是覺得那日沐扶夕回來的時候怪怪的,所以他肯定,沐扶夕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斬沐自修的事情,雖然他不清楚是何人向沐扶夕透露的。
他今日來,就是想把事情說開,想把他的無奈說給她聽,他不希望她能理解,但他卻不想再隱瞞她。
沐扶夕頭疼欲裂,抬眼瞧著蕭王那一副看熱鬧的嘴臉,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事情總是這樣的巧合。
她願意和紹凡談談,但卻不是現在,她可不想蕭王名正言順的在這裏聽牆角。
“皇上若是有什麼事情,不妨等明日臣妾起來再說吧,最近事情太多,臣妾真的覺得乏了。”
沐扶夕的委婉拖延,在紹凡的裏,無疑是一種拒絕,就好像每次那樣無聲的抗拒,從洞房,到現在。
如果要是以前,他會順從她,哪怕是她強顏歡笑,他也不會強迫她來麵對自己,但是現在,他不想,因為他怕過了今夜,便再是沒有開口的勇氣。
“扶夕,朕知道朕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朕也有朕的無奈,朕的奢望不大,隻想讓你一直陪伴在朕的身邊,對於沐將軍的事情,朕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