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告你們失鏢,劉鏢頭,你看……”瞧著說話的猥瑣口吻,這聲音的質感,不用說也知道是官兵甲乙丙丁之類的角色。

“這趟鏢真的不怪我們。”是師傅的聲音,“這鏢根本就不對,我們拿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根本沒有調包才是。”

“但你現在送去的這個的確是贗品。”官兵繼續針鋒相對,真是走狗,我師父那麼帥,怎麼可能偷人家的東西。

別問什麼偷盜不偷盜跟長相有什麼關係,我說過了,我要是想讓他們有關係,還需要別人批準不成,我就是無賴,你吃我啊……

“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師傅有些著急,雖然隻有幾句話,但是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過程,雖然現在不知道誰對誰錯,但我是無條件支持師傅的!

“那還得麻煩您跟我去衙門走一遭了。”小官兵看來好說歹說不成,竟然要帶回警察局,這算什麼,帶回去嚴刑逼供,被承認盜竊啊,這也太無恥了。

“你們住手。”我忍不住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我這麼富有正義感的人,在這樣的事情麵前,怎麼可以退縮,怎麼可以置若罔聞!

作為入黨積極優秀分子,我要挺身而出,鋌而走險,昂首挺立,挺胸收腹……哎呀話題扯遠了,所以我路見不平一聲吼,“這人你們誰也別想著帶走。”

“你是誰?”為首的那個猥瑣的官兵發話了,我真的覺得聲音跟長相還是成一定比例的,剛才就說這個官兵很猥瑣,果然事實的確如此。

“這位是南靖王慕容王爺的夫人,也是大唐靜安公主殿下。”薛仁很自覺地站在一旁幫我做了自我介紹。

“原來是王妃娘娘啊。”剛才還一臉好死不死拽拽的樣子,迅速變臉成了一臉假笑的奴才相,“小人不知,贖罪贖罪。”

“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淡淡的說,“這位劉鏢師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以人格保證此事與他無關。”

“但是……”猥瑣小官兵一臉為難的看著我,欲言又止,似乎還是下定了決定要充好漢,“人家也是有證據的人……”

“那好啊。”我點了點頭,說,“你且告訴我是誰,或者把他帶來一見,若是最後跟劉鏢師無關,你們的腦袋全部給我搬家!”

“是是是!”這話從別人口中出來自然是戲謔,但從我堂堂公主又是王妃的嘴裏出來,那可是說到做到的,這幾個官兵一聽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撒腿就跑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看到官兵一走,我這才回頭看了看一張苦瓜臉的劉易男,“官兵雖說也非善類,但怎麼說人家說話也有證據,這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說來話長。”劉師傅臉上的愁雲仍然沒有散去,低著頭蹲在地上,說,“上次替東城劉員外壓了趟鏢,一個真品花瓶,但是誰知道壓了回來竟然說是贗品,但是東西我們可是碰都沒碰過啊。”

“啊?”我一聽,這咋還有破案時間,我可是《名偵探柯南》每集必看啊,《金田一事件簿》一集不落的人啊,這不是正好給我的理論來個實踐操作!

“看來這裏麵必然有內情!”我一臉嚴肅的學著毛利小五郎的動作托著下巴開始了沉思,“今天怕是不行了,我明日再來找師傅,必然給您個圓滿答複!”

“那就拜托娘娘了!”聽我這麼一說,劉師傅還不是天降鴻富,老天眷顧給他拍了個救命稻草,叩頭道,“若真是能辦到,我劉某人必定感激不敬!”

“哎呀!”我以非常誇張的動作附身將他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大大的寫著兩個字真誠!笑著說,“師傅這是說笑了,我們還分彼此!”

我眼看夕陽西下,在這裏也不是久留的法子,再加上今天婆婆他們回來,可別回去晚了又要大吵大鬧的不得安生……

“這個人你認識?”在回家的路上,薛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看他是個粗獷大漢,怎麼娘娘也認識這樣……”

“額……”我一時語塞,薛仁說的沒錯啊,要是沒有別的原因,我怎麼可能認識這麼一個俗裏俗氣的粗大漢呢,“就是認識,你管那麼多幹嘛!”

“……”薛仁聽我這麼一說,尷尬的一臉黑線,半天無話。

馬車停在了門口,薛仁先是跳了下去,但是半天沒有掀開簾子,我正納悶兒,突然聽到外麵的對話,原來是有陌生人攔在了門口,正在跟人理論。

拜托,我一陣怒火,你今天可是我的貼身保鏢,看到又陌生人還是忍不住問一句,看來你的職業病還真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