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叔,我回到了自己石橋頭那邊租的小房子裏,閉上眼睛腦海裏回轉的就是那兩個父親親筆寫的“救我”兩個字,父親消失都已經五年了,這五年裏我一直未曾放棄尋找父親的消息,怎麼會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他的消息,而且來的如此的詭異,那麼白天那個神秘人物究竟是?
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起床後一直感覺渾渾噩噩的,也沒心情去店裏了。反而腦子裏一直稀奇古怪的出現一些莫名的畫麵。心裏也是那麼的堵得慌,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裏那麼的不來勁,盯著院子裏搓麻將的一群大媽發了一天的呆。
後來幾天就這樣一直魂不守舍的,總覺得心裏不自在,最後實在忍不住就給二叔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卻是東扯西扯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問什麼。
“二叔,你真的要去嗎?”鬼使神差的冒出了這麼一句,我已經可以預想到二叔肯定要罵,二叔是家裏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生孩子的,性格有點古怪,從來不喜歡別人過問自己的事,即使是老爹問都有可能反被訓一頓,何況我?可是誰想電話裏半天都沒傳出聲音,最後倒是響起了一陣齷齪的笑聲。
“你小子問這個幹嗎?皮癢呢?”二叔的帶著自己那齷齪的笑聲,問了我如此莫名的一句話:“想去嗎?”
“想。”
“想去我帶你去、”
可是直到二叔說出這句話時,我才猛然警醒,我這是在幹嘛?怎麼會說個想字,但是內心卻有有種按捺不住的騷動。
“二叔。”我問:“你知道黑竹溝的一些事嗎?”
“知道啊,怎麼呢?”電話那頭的二叔聽語氣被我問的莫名的一愣。
“那樣的一座死地你也敢去?”被我問的二叔半天沒說話,最後卻是道:“我知道你想什麼啦,想去就過來我跟前一趟,還的準備一些東西,時間緊,沒時間電話裏和你扯皮。“我想了想最後還是去了二叔那兒,並且自己心底好像也有那麼意思。
我趕到二叔那邊的時候,他就在大廳裏的椅子上坐著,似乎專程是在等我一般。
當我戰戰兢兢坐到二叔身邊時,他卻忍不住了,朝我頭一巴掌道:”瞧你那點兒出息,男子漢大丈夫,想出去長點見識,誰也不能說什麼,幹嘛把自己整的跟出嫁的閨女一樣,你二叔我還沒說啥了,反而把你不好意思的。”
“可是二叔,你難道不知道小涼山那邊是個什麼地方嗎?”我看了眼二叔,急忙岔開話題,這要是再讓他說下去,指不定能鬧出什麼。
“知道。”他美美的拉了一口煙,道:“風景很好。”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聽他打渾腔,我一下子生氣了,說道:“那是個死地,死地啊!那是個在科學上無解的死地啊,你不知道嗎?”
“大侄子。”當我看到三叔輕輕地將那才抽了一口的煙掐滅,我知道他要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