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夠亂的。”一個年輕一點的人拿著自己的武器看到。
戰場上的確很亂。炸毀的木頭雜七雜八的放在一塊。而中間不時的還有一些屍體被壓在一塊。最難的是,在巨大的爆炸下,一些屍體的肉塊飛濺的到處都是,一些肉塊還散發著濃濃的火藥味。不時的還有火藥煙塵冒出。
這些肉塊已經很難分清是自己人的還是敵人的。一些屍體殘破不全。這就是戰爭。打仗後能保留完整的屍體都算是比較幸運的。
“天啊。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年輕人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他有些茫然了。
“別看了。快動手吧,那個巨大的豁口先堵上。否則大家都沒有命了。”一個富有戰鬥經驗的楚國人說道。
“我們的頭死了。我們誰來當頭。”一個人問道。
“我來吧。”一個人說道。
“好吧,反正我們信你。”一個人答應道。
而所有人都木然的看著這一切。
“好吧,我們先防禦好,然後我們查看一下人數。最後清理一下這裏,我們再休息一下。”那個剛剛當上頭的人說道。
“把所有的木頭,石塊都堆積道這裏來。快點。”那個頭指揮到。然後他抽出一些人手來加強警戒。
戰鬥暫時進入一段休息時間,雙方都在緊張的忙碌當中。戰鬥從當地時間上午,一直打到中午。到了下午的時候,人們才算基本上忙碌完。
“我們的損失很大。”那個頭說道。
“多少?”一個經驗老道的老兵問道。
“死了五十多個。還有一些人的屍體在那裏麵。”頭指了指楚國人用木頭,石塊以及各種雜物堆起來的臨時防禦工事說道。
“他們炸成了碎塊,有土著人,也有我們的,還有的被埋在下麵。”老兵說道。
“對。這沒有辦法。我們隻能這樣做。”頭無奈的說道。
“這個我理解,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老兵說道。
“這是打仗。打仗就得死人。土著人死了多少。”老兵問道。他想轉移一下話題。打仗沒有不死人的。每次打仗都說死人。實在是無趣。更糟糕的是,這樣一說。人的心情就會沉重很多。
“土著人,比我們多,看看那裏吧,堆積的都是土著人的屍體,大概有三百多個吧。”頭說道。
\"我們竟然殺了這麼多。“老兵說道。
”嘿嘿。”頭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這次爆炸,我們很有可能所有人都被土著人殺死。”頭說道。
“誰讓我們就是幹這個的。”老兵說道。
“我們沒有錢,沒法養活自己。我到現在都沒有娶上媳婦。”老兵說道。
“有錢人家可以娶很多的女人,而我們這些沒有錢的,還要拚命的幹這個,最後。死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我不知道我們幹了什麼。殺人,還是·····”老兵有些抱怨道。
“就是這個世道,我們也沒有辦法。”頭無奈的說道。
“是,就這個世道。我們就這樣一輩子。”老兵經曆過生死。這次恐怕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人,在經曆過一次生死之後,往往就會感慨一下。這樣的事情人生能夠經曆過幾次。
“你為什麼來這裏?”
“發財?”頭問道。
“對,發財。我想弄點錢。好好的把下半身給過了。聽說這裏能發大財。能夠一夜之間發財。可是來這裏。我發現。和我想的不一樣。”老兵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頭問道。
“不一樣的地方多了。我們來這裏幹的就是這,和那些水盜。和那些匪徒幹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區別。看見那個胖子了嗎?”
老兵指了指商人說道。
“他們的生意就是把這裏的土著抓走賣錢。賣給那些該死的秦國人手裏。秦國人會把這些土著當做牲口一樣使喚,最後還要把他們全部殺死。我們也像那些土著人一樣,我們也想活。但這個世道,卻讓我們像牲口一樣的奔走。”老兵無奈的說道。
“你為什麼來這裏?”老兵問道。
“我,和你一樣,也是發財。不過,我認為,不應該想的那麼多,我們也不容易。我們也要活,管他們那麼多幹什麼,有錢就行。有錢,什麼都有了。我們也能穿好的,吃好的,還有女人。你說那。”頭問道。
“那就可以隨便殺人。”老兵說道。
“現在那些該死的土著人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殺死我們,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在拚命的發動進攻,試圖要殺死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看看那裏,看看。我們的人的腦漿都被打出來了。半個腦袋還在那裏,難道我們就不應該殺死他們吧。如果我哦們不動手。他們也會。”
“我想,是你錯了。”頭直接回絕道。
“看看我們的人,剛剛如果不是老兵點燃火藥桶。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這。我們來這裏為了什麼,為了發財。既然我們已經這麼做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我們是在拿自己的命來換啊。”頭直接說道。
“可我們也不能隨便殺人吧。看看我們幹的好事,就連那麼小的嬰孩都不放過。我們還是人嗎?”老兵問道。
“是,我們本來就是人,但總有些事情逼我們幹一些我們不能幹的事。”頭回答道。
“我們不是人。”老兵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兩人陷入了沉默。戰場的人最無聊的事情就是想著打仗結束後的事情,或者是說說這場該死戰爭的事情。誰對,誰錯,這其中的是非,他們總想弄明白,但一些事情總是弄不明白的。而身在局中的人。卻總想弄明白這些事情。他們實在是想不通。這些事情為什麼要發生在他們身上,為什麼。
土著人暫時撤退了。他們正在請他們最有威望的巫師來作法,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天生神靈在發威,不滿他們這麼做。他們需要得到神靈的允許,他們才能繼續發動進攻。請求神靈的允許,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楚國人也得到了難的休息時間。
“你說,我們能回去嗎?”一個年輕一點的人抱著自己的燧發槍問道。
“不知道。”另外一個年輕人回答道。
“怎麼?想回家了。”年輕人問道。
“恩。”另外一個點點頭。
“我來這裏是想發財的。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年輕人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聽那些人說。我們得到那些深山中去找那些該死的越人土著,到處都是沒有人去過的地方。什麼禽獸都有。危險極了。不過,我們有槍,我們的槍可以打敗任何了。”年輕人說道。
“不需要你有多大的力氣。隻要你能把子彈放進槍管裏。打開火門,扣動扳機就可以了。很簡單。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變的這麼難。”
“嘿嘿。我們不用找那些該死的越人土著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而且是一大堆,差不多兩千多人。這一下子我們不用去抓,他們夠抓我們的了。”另外一個年輕人諷刺道。
“的確是,我來這裏之前,還想著,自己終於有一把槍了。而且是火槍。能夠輕鬆殺死人的槍。隻要扣動扳機就可以了。這樣我什麼都不怕了。而就在剛才,我發現,我什麼都怕。特別是拿著那該死的火槍,我更怕。”年輕人看著他說道。
“我也是,殺人,我們在殺人。我看見那些土著人倒在我麵前,他們麵露凶光。好像用眼睛都能殺死我們。這,太可怕了。”年輕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