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阿姨！”
季霖時和顏昔兩個人同時驚叫出聲。
女人那隻掙脫了季霖時禁錮的手，正拿著那把水果刀，毫不猶豫地砍向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來不及製止。
女人的手上鮮血驟然噴灑而出。
她的臉色因為疼痛驟然一變。
然後，更加掙紮起來。
“阿時，阿時！我的阿時，我的兒子……你要和那個女人走是不是！你顧呈一樣也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說著，神色瘋狂地再次舉著刀，想要朝自己的另一隻手揮過去！
這一次，顏昔和季霖時兩人及時反應了過來，一人一隻手抓住了女人。
季霖時用力掰開她的手指，將那把水果刀奪了過來，用力地往遠處一扔。
“媽，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
女人漸漸被安撫下來。
可是當看到顏昔的時候，她整個人又像一隻刺蝟一般，豎起了渾身的倒刺來。
她一臉警惕地看向顏昔，然後轉過頭，看向季霖時。
惴惴不安地問道：“阿時，是這個女人，就在上個月，他在街邊還牽你的手，想要把你帶走……”
“媽，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的。”季霖時對著女人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說著這句話。
顏昔為了不再刺激她，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了一會兒。
季霖時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顏昔走了過來。
顏昔給他倒了一杯水，“這一個月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失去聯係，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季霖時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坐到沙發上，整個人就癱坐了下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坐直身子，看向顏昔。
“你也看到我媽媽的狀況了，我上次實在是不敢讓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
“嗯，所以呢？”
“你在生氣？”季霖時看著顏昔，問道，“因為我沒告訴你我家裏的情況，還是因為我一個月沒有聯係你？”
顏昔搖了搖頭，看著季霖時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你，不信任我。”
“阿時，不管你是因為怕你媽媽情緒崩潰，還是因為怕她傷害我，而在街頭甩開我的手。這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卻好像不想讓我理解你，這麼久了，你還沒有給我一句解釋，就自己消失了一個月。”
“我……”
季霖時才張嘴說了一個“我”字，就被顏昔伸手捂住了嘴，“不用急著向我道歉。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原諒你。”
季霖時有幾秒的愣怔，隨即失笑出聲，刮了刮她的鼻子，“還真是……任性耿直地可愛啊！”
顏昔一把將他的手拍掉，“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
季霖時將顏昔送到了門口，在走之前，顏昔忽然問了一句：“能告訴我嗎？”
季霖時挑著眼角，笑道“告訴你什麼？”
“上一次，顧……先生問的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麼？”
季霖時忽然上前，將顏昔緊緊地擁在了懷裏。
――
“你現在學習怎麼樣？準備考哪裏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