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洵沉吟良久不語,他自是明白傅雯嫣對這個孩子地看重,雖然他不是個女人,卻能多少明白他的感受,軒兒於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例子。
終於,他長長吐了口氣,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讓這個孩子安然出生,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瞧著他這番嚴肅的神色,傅雯嫣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小心翼翼問道:“什麼要求?”
“我要這個孩子,給他嫡長子的身份,但是,你要讓出正妃之位。”
天冷,太後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行動頗有不便,這幾日心情一直不佳,待到傍晚時分她突然想找人下棋,想了想涵王那時正在宮中,便差人去請涵王,怎知涵王正與睿晟帝及幾位王爺商討國事,抽不開身。
太後正失落時,身邊的秋影提醒道:“郡主棋藝因著太後的調 教,如今已是爐火純青,太後何不尋了郡主來陪太後下棋?”
聞言,太後不由眼睛一亮,即刻差人將衣凰傳進了宮。
此時,見兩人來回廝殺,太後的臉上也難得露出笑容,一旁觀棋的秋影終於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眼見衣凰的一顆白子落下,太後的黑子頓無逃生之路,秋影不由歎息道:“郡主的棋藝當真的越來越高了……”
話音未落,突然隻覺一道人影從頭頂落下,遮住了那一絲光亮,隨後一隻寬大的手掌輕輕攔住太後將要落子的手,一道醇厚冰冽的聲音道:“皇祖母這顆子兒大可以換個地方。”
“啪嗒——”清脆的一聲響,一顆黑子落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位置。
太後正疑惑著,低頭仔細看了看,突然就撫掌大笑。“隻憑一子兒就能扭轉全局,力挽狂瀾,涵兒當真是哀家這些孫兒中最有下棋天分的,嗬嗬……”
蘇夜洵淺笑著在太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剛一坐下就聽衣凰不冷不淡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涵王殿下這般可就算不上是真君子了。”
她臉色微沉,明擺著一副不悅的樣子,蘇夜涵和太後都忍不住一笑。
隻聽太後邊笑邊道:“涵兒的棋藝造詣確實不淺,不過今後可不能再像今天這般,隨便指點了,否則,咱們這位郡主可要不高興了。”
衣凰不由低頭撇嘴,“方才那一局是衣凰與太後在下棋,王爺在一旁看著,自然容易找到疏忽之處,若當真讓衣凰與王爺完完整整下一局,衣凰不一定會輸。”
太後似乎就喜歡衣凰這股子不服輸的勁兒,這會兒聽得衣凰這麼說,不禁眸中放光,連連笑道:“涵兒,衣凰這可是在向你下戰書了。”
蘇夜涵始終笑若春風,溫柔和煦,此時點點頭道:“郡主這戰書,我接下了。”
話音一落,二人即刻收拾殘局,重新擺兵布陣。孰料,陣法剛布了一半,門外便有人匆匆走進,跪拜道:“啟稟太後娘娘,涵王殿下,西方急報,皇上命奴才送過來給太後過目。”
蘇夜涵伸手接過,打開看了幾眼,眸色微微一沉,斂眉不語。
見此般臉色,太後不由不安地問道:“急報怎麼說?”
蘇夜涵道:“九弟傳來消息,那江峰江祿父子與哈拉族、葛邏祿聯手對抗九弟的銀甲軍,如今他們已經藏匿進了哈拉族的軍營中。江祿與本與哈拉族公主定有婚約,此次事發,哈拉族為保護自己的小族以及他們的女婿,已經與天朝銀甲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