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你到此處可是有公務在身?需要幫忙嗎?”何音小心翼翼地轉換話題,她的小心肝兒都抖成一團了,萬分想知道現在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好戲,展昭純粹是路過鬆江府?還是壓根就是衝著陷空島來的?
難道……難道……她有幸趕上了五鼠鬧東京的後半場好戲?禦貓要獨闖陷空島了?難道……難道……她的人品真的已經好到這個份上了?想啥來啥?
在陳州的時候,何音其實也想死賴在展昭身邊的,要知道那時候展昭可是還沒見過白堂呢,也就是說貓鼠鬥的大戲尚未開場,如果不是公孫策看她的目光總帶著幾分詭異,而楊五也話裏話外的提點著她對這個時代的格格不入,她才不會騎頭破驢自己上路咧!
她這一路走的是心神不寧,每到一處就要打聽打聽江湖上的小道消息,可是也沒聽誰提過白玉堂上汴京的事呀……不過,不管怎麼說,先跟當事“貓兒”打聽清楚來龍去脈再說,如果真是這檔子事,那可就賺大發了!就算沒趕上小白盜三寶,好歹還能跟著展昭看場“氣死貓”的好戲……吼吼~~~~~
展昭自然不知道何音這一肚子的花花腸腸在想什麼,愁眉緊鎖,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此行也是衝著陷空島來的……”
何音強忍住滿腔的笑意,悶哼了兩聲,才盡可能平靜地說道:“那咱倆倒正好可以同行!”說話間她就黏上了展昭:“展大哥,咱們是現在就上島?還是歇息一晚,明日再去?”
要按她的本心來說,最後是休息一晚再上路,展昭身上畢竟還帶著傷,再者眼見著天將黃昏,趕到地頭也未必能找著船渡河。不過,她以她的了解,展昭絕對是那種為了公務就不顧身體的主兒,所以,這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同行?”展昭猶豫了一下,顯然顧慮頗多,斟酌了一下,才又說道:“這隻怕多有不便……最近陷空島多事,何賢弟還是過些時日再去拜訪五鼠兄弟的好……”
何音沒想到展昭會拒絕她,眼珠轉了兩圈,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們可是犯了什麼事?!”
“這個……”展昭有些無奈地瞥了何音一眼,她這問的不是廢話嗎?他跟五鼠非親非故的,如果不是牽扯上了案子,他犯得著帶著傷大老遠跑來“拜訪”嗎?可是因為此番的案情並未公開,所以他也不好跟何音解釋,隻得搖了搖頭,說道:“何賢弟還是暫且先去別處走動走動吧……展某尚有公務在身,先行告辭!”說著,他衝著何音一拱手,拿起巨闕轉身就走。
何音撇了撇嘴,心裏暗自嘀咕了句“死板貓兒”,然後便風卷殘雲般地掃蕩起桌子上的飯食——自打她穿來的第一天挨了回餓之後,她對吃飯的熱情程度已經上升到僅次於她的職業熱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