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庸跟袁霖就被雙雙捆在了桅杆之上。
船老大跟昂山樂嗬嗬站在王庸麵前,兩人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他們沒想到一百萬美金來的這麼輕鬆,隻是一碗石斑魚加安眠藥就到手了。
接下來隻要轉航回緬境,把王庸交給緬境政府就可以了。
自此他們就會走上人生巔峰!再也不用做這等提心吊膽的營生。
幻想的正高興的船老大跟傻了一樣,衝著低著頭的王庸一個勁傻笑。
驀然,垂著頭的王庸忽然抬起了頭,將傻笑的船老大給嚇得渾身一哆嗦。
“你……你怎麼這麼快醒了?”船老大結結巴巴問道。
王庸沒回答,而是失望的看向昂山,道:“我本以為種善因必然會得善果,看來我錯了。沒有教化過的人,心中除了一己私欲根本就不會有其他。”
昂山麵對王庸,也是有些驚慌。不過隨即他就冷靜下來,獰笑道:“王先生,你也別怪我忘恩負義。要怪隻能怪你太值錢了,一百萬美金,是我這種人幾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我受盡屈辱偷渡去歐洲為的不就是個錢字?但是現在一個機會出現在我麵前,不用受盡屈辱,不用艱苦打拚,隻要動動手就能獲得大量金錢。如果換成你,你會不心動?”
王庸點點頭:“我會心動。”
昂山嘿嘿一笑:“那就是了。咱們本是同道中人,誰也別怪誰心黑,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命不好!”
王庸歎息一聲,道:“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說我會心動,但也僅僅是心動而已,不會行動。因為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我不會見利忘義。見利忘義的是小人,靠不住,也活不久。”
說完,王庸又咧嘴一笑,補充道:“這個忠告,免費。”
昂山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呸一聲,罵道:“小人怎麼了?小人隻要能夠賺到錢,就是大爺!你TM君子還不是照樣被捆起來當孫子?呸!”
“是嗎?”
聽了昂山的話,王庸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後就見束在王庸身後的手一縮,本來捆的很結實的手腕竟然脫開了繩扣,到了前麵。
然後王庸手指在腰帶上一按,就聽哢嚓一聲響,似乎是腰帶扣彈開了。
這一幕頓時讓昂山跟船老大齊齊變色。
一言不合就脫褲子?這是什麼套路?
而緊接著他們就知道這是什麼套路了。
隻見王庸腰間乍然彈起一道虹光,將捆在王庸身上的纜繩全都割斷。
胳膊粗的繩子,就跟切豆腐一樣,瞬間斷開。
船老大不由自主罵一聲:“臥槽!”
掉頭就想跑,他船長室裏有槍,他不信王庸能擋住子彈。
另一頭的昂山也是見機不妙,拔腿就跑。
隻是昂山才跑一步,耳邊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誰的骨頭斷裂了。
半晌後他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跌倒在地。卻是他的腿骨被王庸一腳踹斷了。
不理會昂山,王庸如一陣風,嗖一下就追上了船老大。
船老大臉上露出一抹凶狠,他練過幾下,以前也是個狠角色,想要跟王庸硬拚。
隻可惜他這個狠角色在王庸眼裏,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王庸隻是輕輕一捏他的拳骨,就聽嘎嘣嘎嘣的聲音接連響起,船老大的拳頭一下被王庸捏碎了。
提著船老大走回桅杆處,王庸將船老大扔在甲板上,眼中閃爍著冷冽的殺意。
而此時圍觀的船員終於意識到出事了,有人下意識的要抄家夥上,可一想到王庸剛才的手段,跟他手裏那把鋒利至極的劍,就忍不住心生寒意,不敢再動一下。
王庸似乎看出他們想法,抬起頭一笑,說:“你們誰想做點什麼,盡管做。我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這殺氣騰騰的話頓時震懾住了所有船員,所有人齊齊搖頭,不敢再有一點妄動。
船老大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了一個天大的禍端,立即痛哭流涕的道:“王先生,對不起,我一時鬼迷心竅冒犯了您,求您饒我一命吧!我發誓,這件事我真的隻是從犯,都是這個混蛋,都是他哄騙我的!”
船老大掉頭就將昂山出賣。
昂山正痛的死去活來,聽到船老大的指責,慌忙道:“不!是他,是他強迫我做的!我要是不做他就威脅殺掉我!先生,我才是冤枉的啊!”
不得不說,昂山的表演比船老大高明了幾倍,痛哭流涕的表情極為逼真,讓人心生同情。
隻是他瞳孔深處的那抹猙獰之色,卻是逃不過王庸眼睛。
昂山一邊哭著,一邊往王庸身邊蠕動,在快要接近王庸的時候,昂山驟然停止了哭聲,猛的躍起,手裏明晃晃一把匕首刺向王庸心髒。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蛇這種東西,你不徹底打死它,它就能找到機會咬死你。昂山就是那條沒被打死的蛇,此刻正露出凶狠的獠牙咬向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