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郝莉裝傻充愣的扭過頭來，眼神依舊純真。可在見到徐子皓已經指向她的黑洞洞的槍口，讓她保留的最後一點淡定也轉化成了惶恐的錯愕，大聲驚呼道：“你是要做什麼？”
“你不要亂動，隻需要我問你答就行了。說說你們中心準備怎麼處理我，上級指揮者是誰，喬振山悅天集團跟你們又是一個什麼關係？”
郝莉呆呆地望著他，頭一偏露出迷茫的眼神：“你在說什麼呢？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啪！”的一聲，徐子皓一槍打在了郝莉身後的櫃子上，他臉色變得鐵青，看上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不要亂動，別逼我在你身上開個窟窿。”
郝莉愣住了，剛伸出的左手隻差一厘米就碰上彈道，又老老實實地縮了回來，優雅地扯了扯自己的裙角，淡然地問道：“你怎麼會查到我的身上？”
“因為我拿到了你們中心的情報。一個處長，一個24歲的天才博士，竟然能來三凱的醫院當一個小護士，我是要有多麼吸引你們的注意力？”
“你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郝莉的胸前一起一伏，顯現出她隻是強力掩飾自己的緊張。他作為中心的研究員，自然知道無論她如何反抗在徐子皓麵前那都是徒勞。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郝莉看了看他，不敢再廢話，點點頭道：“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
郝莉所在的中心歸總後直屬，喬振山跟他們沒有直接關係，不過都是棋子罷了，他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中心存在，出了什麼事情都事無巨細地向上級彙報，跟徐子皓有關的就會交到中心彙總分析。
在知道徐子皓有問題之後，郝莉就被安排到了三凱市醫院想辦法接近徐子皓，所以每次徐子皓帶人去急症室都會遇上郝莉，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南山敬老院的遇見是個巧合，但也成了郝莉更加接近徐子皓的契機。最後看來徐子皓也確實相信了她，連中槍之後都能想到讓郝莉去幫他處理傷口。
從之前的接觸來看，徐子皓沒有什麼不妥，人聰明，有正義感，一樣會流血受傷，就連用他的血液分析也沒有分析出任何一點不同常人的地方。隻是後來再次見到收到的資料卻讓人大跌眼鏡，徐子皓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傷痕，全都愈合了。僅這一點就能感覺出這個生命體有多麼異常。
“所以，你們就快要把我抓去做實驗了是吧？”
“我沒那麼想。”郝莉大聲地反駁，“這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糕，中心是為了保證國家安全而存在的，必要的時候更是想吸納一批特殊的人才，暗中為國出力。本來是早就想把你吸納進來的，可就是怕直接找你太唐突，刺激到你。所以我們一直隻能在暗中收集你的資料。羅成一直在邀請你去省裏打靶，就是為了製造你給上級展示才能的機會，那樣就能更合理的邀請你加入，等以後互相都有的信任才會進行下一步。”
“可惜我卻進了獨狼，站在了你們對立麵。”
郝莉眼神閃爍，終究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徐子皓不屑道：“說得好聽是為什麼了國家，可是你們卻把氦3賣給日本人，這就是為了國家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上麵在爭奪話語權，下麵在爭奪自己的利益。出賣情報給日本人絕對是某些小人暗地裏做的事。現在上麵也因為這件事被抓到了把柄弄得很頭疼。你也知道礦脈的時要隱蔽著進行，所以才會讓小人鑽了空子。”
“我的資料現在已經被送到上麵去了吧，你們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
郝莉的神色有些猶豫，遲疑了好半天才開口道：“礦脈共同開發，資源共同利用。最高層已經介入，天空之鏡計劃會照常進行，但在分配上有調整。”
“我是說關於我的。”
“這個……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說？”
郝莉的臉色立刻變了，緊張道：“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相信我，隻要你不反抗，還是可以活下來的。或許到以後，我和你還能成為同事，在機密部門裏麵，你絕對是一個好手。”
“這個以後是多久？十年？五十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麵對勸解，徐子皓無動於衷。
他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郝莉說道：“為你們奉獻不代表就是為國家奉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可以為國犧牲，但不想犧牲在你們手裏。可以貢獻這身體，但不是現在。我最恨別人打著道義的幌子逼迫別人！”
“你知道不肯合作是什麼後果嗎？你就算能逃出去，那你的家人能逃出去嗎？如果你直接對付上麵的人，招來的結果就是情報的完全公開，你就等於是跟全世界為敵。那時候在你頭上安多少個帽子都不為過，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你依舊會躺在實驗室裏，而且還變成了屍體，卻依舊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