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裏焚著香,味道清淺,引得大家舒筋展骨。
三元的眼睛東瞅瞅西瞅瞅忙個不停,滿是豔羨,“郡主,奴婢覺著這宮殿好生別致,尤其適合您調養身子。”
“可不是麼,”宮女圓圓拍著我的馬屁,搭腔道,“這殿裏的物什擺設全是按照皇上的要求來的,雖然沒被禦賜殿名,但以前皇上常會過來這兒轉轉。有傳言還說,往後這兒可能會成為皇後娘娘住的宮殿也說不定呢。”
“傳言均不可信。”我給予否定。
“那是自然,但奴婢覺著,郡主您這回自打入宮起,就極受皇上的重視,就屬郡主這兒皇上來得勤些。奴婢還聽說,有好些娘娘三四個月都沒見著皇上的麵兒,急得臉都綠了,若不是她們知道郡主是皇上的侄女,怕早就因為嫉妒而被活活氣死了呢。”
年紀輕輕的小宮女,總是看不清問題的本質,這我不怪她。關於傅東樓的別樣“重視”,我自有一套看法。
“皇上駕到———”
又是吳公公那尖細的聲音,響徹在殿外久久不能平靜。
大家瞬間跪了一地,高呼著“皇上萬福”,而我卻望著緩步而來的傅東樓,遲愣了片刻。
他披著厚厚的狐裘,夾帶著白雪和冷風進來,就連他的眼,都仿佛都被雪洗過一般,又銳利又明亮,簡直是光芒萬丈。
待他卸了狐裘後,我才發現他裏麵並未穿著皇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繡著金龍破雲的藍色便服,不缺乏聖上的威嚴,但威嚴中也透漏著一絲平易近人,當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幕著實讓我印象深刻,仿佛突然在一瞬之間,我對他產生了一個新的定義,那就是———沒有人能降服得了他。他看上去不需要任何膩歪的愛情,所以就算是何種貌美段位高的美人兒,也都降服不了這位當今聖上傅東樓。
但老天爺應該是公平的,給你開一扇窗,就會關掉你一扇門,給了傅東樓這麼優秀的外貌條件,一定也會給他許多不能與人道的難言之隱。
這麼一想,我好受多了。
“惜緣郡主傅心肝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我終是給他行了大禮,自上一次不歡而散後,傅東樓是有一陣子沒來過了。
“都起來吧。”傅東樓語氣清淡地讓我們平了身,“朕方才聽聞,和順王府派人進了宮?”
“回皇上的話,家母惦念臣女,特意派下人進宮送來一些冬衣,”我解釋完,又補了一句廢話,“臣女不常留駐宮中,不知此番是否壞了宮裏的規矩?”
“無妨,你還想要什麼就與朕說,朕都滿足你。”施恩的話語說完,傅東樓的視線便在我身上來回打量,真叫人難以消受。
我咬了咬後槽牙,決定挑戰一下無極限,“臣女,想要四百斤排骨,還要幾頭乳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