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那柔弱的身子瞬間掉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四目相對,他有些震撼的望入她那擔憂的眼,這樣明亮而會說話的大眼中完全沒有懼怕,卻是一種超脫的忘我,報著必死的決心,就這樣,將她的命與他的捆綁到了一起。
輕輕的展顏一笑,心一下子放鬆,這樣堅實而溫暖的懷抱,正是她向往以久的,原來人之將死卻是這麼的適然,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與心愛之人一起,那就是死,也是一種美好的事情,不用再擔心受怕,不再受他人的欺辱,那笑竟比那晨起帶露的花朵還要鮮豔,竟比那雨落的彩虹還要唯美。
同樣的,歐陽宇亦是輕輕的勾起了嘴角,一瞬間,他不再驚訝,他一下子看懂了她,手上輕輕的用力,將他護在了身下,眼中的深情比似海還深,慢慢的低頭,那堅實的唇瓣輕輕的覆上,輾轉揉擦,慢慢的,似是珍寶般的輕柔的嗬護著,全然不在意那正在啃咬的毒蟲。
狐王早已經通紅的眼,危危的眯起,射向二人的眼光是那樣的冷凜,因為俊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把他們都給本帝拎上來!”咬牙狠狠的望著二人,想這樣的殉情而死嗎?望著他們臉上那刺眼的笑,他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讓他們如意呢?
侍衛聽了命令,身子一躍的同時向下一翻,一分一個將池中的二人甩了出去,再一翻身,已然穩穩的站在了一旁,身子未沾到半點髒的東西。
馬上有人上前對著二人噴了一種奇怪味道的水,那叮在身上的蟲子,竟避如蛇蠍般快速的逃回了池中。
接著,又分別向他們嘴裏放了一顆入口及化的藥丸,回味間,亦是有些苦味,卻是化的及快,沒有什麼明顯的味道。
這些侍衛對這池中救人的手段,倒是嫻熟的狠。
“想就這麼死了,啟不是太便宜你們了!”都如此狼狽了,歐陽宇竟還將碧荷擁在懷內,狐王緊皺著眉頭,牙關越咬越緊。
“把歐陽宇給我綁起來!”狐王陰陰的一笑,那笑容簡直讓人寒到了心底。
看著侍衛幾下將他又綁回了木莊之上,狐王抓起一條足有小孩子手臂那麼粗的和長鞭行了過來。
“狐王,你這個小人,你有本事向著我來,你放了她,放了她!”歐陽宇看到了他眼中的狠毒與恨意,隻要她能安全離開,他受萬分的罪都可以的,哪怕是死,也是可以的。
“嗬嗬,放了她?本帝現在改主意了,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剛才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我們現在玩新的!”再一轉身,他的手上多了一條長鞭,粗粗的!
“荷兒,這鞭子可是特製的呢,這打到了身上,可是會帶下皮肉,疼至骨髓的呀,怎麼樣,心不心疼?”狐王將那修長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自那鞭上輕撫,清晰的可以看到他那手指下一道道尖利的荊刺,竟都是倒勾的形狀,隻稍輕輕的一鞭,便可以見血割肉呀!
她望著那森然的倒刺,眼中明顯閃爍著驚懼,她突然知道,他是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死去的,他這是要折磨他呀,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
心痛的望了望歐陽宇,他竟毫無畏懼的向她笑了笑,竟傳達著讓她放心的意思,她又怎麼能放的下心呢?
“啪!”重重的一擊,接著便是刺入皮肉的一聲,狐王獰笑著,運用真氣的一鞭,深深的刺入,再無情的扯開,鞭子再度回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上麵的血肉。
歐陽宇眉頭猛的一皺,緊咬著牙關,瞬間繃紅的臉,能看出他的疼痛,他卻仍是輕輕的勾了下唇角,讓碧荷放心,隻是那因為疼痛而瞬間劃下的冷汗,那隱忍的表情,無一不表明他的疼痛。
“嗬嗬,心疼嗎?”冷冷的一笑,狐王又突的揚手,鞭子夾著風聲,瞬間就甩了出去,隻是這鞭子刺進去後,停生生的停在了那裏,可見刺入之深。
歐陽宇深深的憋住一口氣,強忍住疼痛所帶來的旋暈,此時他的表情卻真的再裝不出自然,整個臉都疼的發紫。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碧荷邊搖著頭輕喃著,胸口一陣陣的疼痛,讓她眼前暈暈的,眼前一片黑暗,隻模糊中看的出一點影象,這一鞭鞭的吞肉噬骨的痛,讓她的心都一起碎了。
“不打,不打可以,你過來取悅本帝呀,若是本帝高興了可以考慮一下!”狐王陰冷一笑,他那進乎瘋狂的表情中全是憤怒的報複。
“這……”碧荷一頓,整個身體瞬間涼涼的,怪不得他不讓他們就這樣痛快的死去,原來他還不過癮,他便是要完全的羞辱她,他同樣的是想歐陽宇在他的身前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