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清風透過窗戶飄進,陣陣寒冷,讓碧荷恍惚間清醒了好多。
嘴角輕輕上揚,她這是怎麼了,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去承歡他人嗎?
竟不知,不覺間,自己最不齒的事情,便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去做了,卻原來,心裏真的裝了那個人,卻原來,不覺間早已經視他竟比自己都要珍貴的多,實是連她自己都不解呢。
慢慢的轉身,輕輕的著了不知何時侍女們拿過來的一套新衣,雖不想用他的東西,隻是卻不能就這樣的光著身子。
任她自己也想不到,經過那麼多次的磨難,連死都不怕的她,卻是越來越軟弱了呢,原來,隻是因為心裏裝了一個人!
他被關在天牢,而她則被困在這樣的奢華的牢籠,卻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吧,混頓間,她竟慢慢的閉了眼,斜靠在了那床棱,睡了過去,隻是那眉宇間的愁絮都終是揮之不去。
“睡的倒是不錯呢!”那惡魔的聲音再度響起,手上越來越加深的力道,讓碧荷猛的驚醒,卻正對上那氣憤以及的眼,隻是看他一眼,碧荷便呆的張大了嘴,隻因為看到了他那衣擺之那耀眼的鮮紅血跡,看他毫發無傷,心裏突的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隨我去天牢,見你那如意夫君!”他恨的牙銀緊咬,竟是從牙縫中狠狠的擠出了幾個字,顯然,他離開,是去了天牢。
被他這一拉,身子一個踉蹌,卻也不及多想,快步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知走過多久,繞過那層層回廊,終是走到了一處陰冷而潮濕之地,堅實的鐵門鐵窗,竟連個蚊子也飛不進去。
守衛在外的侍衛一見到狐王,馬上單膝跪地。
他卻是看也不看的直直的走了進去。
抬腳剛剛步入那門裏,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夾著腐臭的味道,讓人聞了都想做嘔,碧荷硬生生將那快到嘴邊的酸澀吞了進去,她知道此時不是嘔吐的時候。
這天牢內關著各色的人們,有年長的,年紀輕的,卻都有個共同點,便是早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動都動不得,見有人進來,也隻是稍稍的抬一抬眼罷了,那死般的寂靜,更讓碧荷心驚不少。
一轉彎,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之處,老遠的,碧荷便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隻是此時他雙手雙腳具都栓在了那柱子之上,身上更是沒有一處完好,已然血汙一片,衣服早已經一條一條的破爛,顯然是受了鞭刑,幾呼是鞭鞭見血,臉上也同樣是一條又一條的鞭傷,血肉向外翻翻著,碧荷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腳步不穩的踉蹌著,硬是扶住了那牢房的門框,站定了身子。
看他微磕著眼,胸脯一起一伏,想來隻是暈了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
“給我弄醒他!”狐王一見到那血人,眼中頓時顯現出殘暴的快感,那眼中的凶殘,便是連那啃食人肉的野獸,也沒有他來的恐怖。
侍衛拎起地上的一個木桶,狠狠的自他的頭上灌下,竟連著水與冰一起倒在了他的身上。
猛的一個機靈,歐陽宇深深的皺了下眉頭,身上的傷口遇了水鑽心的疼痛,讓他的神誌又回複了清明。
“王爺,王爺”碧荷再忍不住,猛的撲上前去,心疼的望著他那一身的傷,想為他查看一下,卻是連手都不敢動一分,生怕將他碰的更疼,隻是到了近處,看清他那身上一處處交疊的鞭傷,血肉翻飛,實是猙獰。
“沒事的,不疼”虛弱的他,看到她為自己傷心的樣子,忍不住眼中滿是柔情,看她哭的梨花帶雨,那是為了他呢,心裏暖暖的,竟連身上的痛都減輕了呢,以為她不會再原諒他了,隻是看到她仍是關心自己,疼又算得了什麼?
“你不該來的,不該來的”淚慢慢的劃下,如此的鞭打,又怎麼會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