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綁他的那幾條鐵鏈,按起旁邊的機關。鐵鏈頓時收縮,封喻川被拉扯成一個大字。
封喻川咬著牙,臉色漆黑無比:“卑鄙小人!”難道他的武功就此廢掉了嗎?他不甘心哪不甘心!
影衛挽了一個翻掌,將銀針刺入他的穴道之中,他頓時無法動彈。
“回稟皇上,屬下已經製住王爺。”
“王爺?哪有什麼王爺?”皇那冷笑一聲:“以後隻有封喻川,沒有賢王爺。”
皇上慢慢走近封喻川,手中的玉瓶晃動著,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他的心裏去。
封喻川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凝成實質,他盯著皇帝的臉,若是目光能凝成實質的話,他非要在皇帝臉上剜下一塊肉來。
皇帝打開玉瓶,掰開封喻川的嘴巴,往裏倒著,封喻川眸中第一次浮現出絕望和瘋狂。
皇帝招了招旁邊的影衛,影衛識趣的從一旁的水桶裏舀出一瓢髒兮兮的水,給他灌下去。
“你…不得…好死。”
影衛解了他的穴,封喻川全身微微顫動著,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一來。
一種名為父子情的絲線在他腦海裏炸開,化為泡沫,變為無盡的痛恨,他就算是死也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朕得不得好死並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帝好像很有興趣的看著封喻川,他倒要看看,這個藥是怎麼廢除武功之法。
封喻川額頭上流下冷汗,但他還是不願意在別人麵前痛哼一聲,可是身體裏,如同千萬隻蛇蟻在撕咬他的肉。
自己身體裏的經脈,一點點一寸寸好斷裂開來,他都手上提不起任何力氣,甚至連握緊拳頭都不能。
不,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啊!
封喻川眼角流下一滴淚來,身體裏的痛還在繼續著,蟲咬斷不是其他,而是他的經脈。
時間越來越長,他越來越疼;終於忍不住痛呼出生,像是得到他這一生痛喊的刺激,身體裏的疼,更洶湧了。
疼的他,冷汗直流,疼的他嘶吼出聲。
一旁的皇帝好似很愉悅,他靜靜地守在一旁,臉上帶著恰意的微笑,看著自己的兒子,忍受那麼大的痛苦他竟然笑得出來。
好像受痛受苦的是他的敵人,而不是他的至親血肉。
皇帝看著他痛苦翻滾的模樣,輕笑出聲。
這就是下場,背叛他的下場就是如此…竟然想著謀權篡位,既然他不把自己當父皇,那他也沒有必要將他當兒子。
封喻川的痛呼聲慢慢的小下去,像一灘軟肉一樣垂在鐵鏈上。
他不哭也不叫,也沒有咒罵;隻是像沒骨頭的肉一般,攤在那裏。
“上去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武功了。”
皇帝向一旁的影衛命令著,這個蠱藥果真有那麼神奇?
得了命令的影衛,慢慢的走上前,伸出一隻手,捏著他的胳膊,運出內力,在他身體遊走一圈。
他震驚的抬起臉:“經脈盡毀…再無複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