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晚氣喘籲籲望著這像海洋一般的洪水,陷入愁思,開渠引流迫在眉睫。
災民一個個聞到米粥的香味,似蝗蟲一樣湧上來,封喻川見這亂哄哄模樣,命士兵把鍋蓋起來。
“所有百姓都聽著!所有人都有份,不許擠不然一個都吃不上!快速排好隊,快點!”封喻川站在最上麵,運著一點內力往外喊著,聲音聽起來奇大無比。
迫於壓力,災民們不情願的排起隊來。
一袋兩袋米,霎時間就被吃完。
“封喻川,你要一直養著這些災民嗎?”林歸晚總覺得這不是辦法,要是這些災民隻要餓了朝廷就給,鬥米恩升米仇,萬一有一天災情不嚴重,米粥斷了,怕是會亂成一鍋粥。
看著亂哄哄的民眾,封喻川的唇抿成一條線看向遠處,天陰沉沉的,和地上的水融成一個顏色,灰蒙蒙的壓抑感。
“你的意思是?”
“不是要開渠引流嗎?光靠幾百個兵無疑杯水車薪,不如讓這些災民中間身強力壯的,一起去開渠,老弱病殘的幫開渠的送東西,你看如何?”
林歸晚心裏也非常沉重,這裏的房屋都被衝毀了,要是再下雨怕是還要死人。可建房子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建好的,期望老天能可憐可憐這些災民吧。
“公子,你看——”流螢指著排隊的災民裏,有些男人粗暴的將婦人或者孩子往後推,插在他們前麵。
看到這種情況,林歸晚眉頭皺起來對一旁的封喻川開口:“把你的兵借我幾個。”
“幹什麼?”封喻川問道,還是叫來兩個曬得又黝黑發亮的兵:“順子,豹子跟著侯爺。”
“兩位兵大哥跟著本侯過來。”林歸晚看兩人眼中飄過輕蔑,也不生氣,反正隻不過用用他們的力氣而已。
“將在那婦人前麵站著的男人,還有站在小孩兒前麵的男人給本侯帶來。”她往前指著隊伍。
“是!侯爺。”兩個兵不懂她什麼意思,但誰讓她是侯爺,隻好不情不願的將兩人帶過來。
“哎哎哎——你們拉我幹什麼?”帶來的兩個男人一個尖嘴猴腮,一個四肢發達。
“哎喲!官兵欺負人了——要打死我這小老百姓了——”那尖嘴猴腮一下躺在地上像個泥鰍一樣扭來扭去自導自演。
“閉嘴!”林歸晚使了個眼色,豹子立馬上前按住他:“吼什麼?”
“大家都過來看看!當官的要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太沒天理啊——”那四肢發達的男子一嗓子引來一群注意力。
“誰欺負你們了,明明就是你們——”流螢氣的臉通紅,指著兩個男人喊著,這市井混子,明明是他們插隊,還推搡那些婦女孩子,現在卻來惡人先告狀?
林歸晚伸出手製止流螢:“別說了,讓他喊,最好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他什麼德行。”
她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一會兒,等所有人都注意著他,讓他啪啪打臉。
“住嘴,這是安遠候。”順子按住那男人,嗬斥他。
“安遠候怎麼了?侯爺也不能仗勢欺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