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慕辰對她的拒絕似乎並不意外,準備拿出殺手鐧。
“我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聖雅婆婆的消息,正巧我有。”南軒慕辰薄唇輕啟,一臉篤定。
“似乎婆婆的下落眾所皆知啊,你也知道?”白若嫵並不信以為真,“何以證明你所言非虛,讓我信服?”
“來人!”南軒慕辰伸出手掌輕擊了兩下,便見以為女子紅紗遮麵,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然後在南軒慕辰的示意下,翩翩起舞。
“瀲灩!是你!”白若嫵好不驚訝,這名女子就是四年前在祈願台上領舞的少女,看著舞步精進了不少,已有幾分婆婆的神韻!
“你是誰?告訴我婆婆在哪裏?”白若嫵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女子的雙肩急切地問道。
“我叫琥珀,婆婆,在京城裏。”女子低眉斂首的回答道。
“真的嗎?那婆婆現在好不好?”
“姑娘要想知道具體情況就隨六皇子回京吧!”女子答道。
“白姑娘還是隨我們回去吧,再說將軍府也是你的家,你這麼擔心聖雅婆婆,不想早日見到嗎?”南軒慕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道,似乎白若嫵要是不回去跟他虧了多大的本似的。
“你們容我想想吧,暫且再次住下,兩天之後給你們答複。”白若嫵對南軒慕辰說道。
“好。那我們在此等你的答複,順便也感受一下這清心靜謐的靜心庵。”南軒慕辰朝她笑道。翌日,白若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昨晚整整一夜,她都在糾結著去留的問題,白天起來一臉的疲憊。梳過妝,便去廚房煎藥,正好玄清已經把藥煎好,她便端了藥盞去了悔心師太的房間。
今天陽光明媚,映著悔心師太的臉也多了一份紅潤,不複前段時間的蒼白。白若嫵一直想著如何告訴悔心師太回京城的事,恍恍忽忽地進了門,差點撞上桌角。
“小心,嫵兒,你怎麼了?”悔心師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
“哦,沒事。師太,喝藥了!”白若嫵將藥盞輕置於桌上,拿起藥勺攪了攪,“師太,我已經跟玄清學會了如何喂藥時不撒藥不碎碗了!;”
“說吧,有什麼事要跟師太說的。庵裏昨天是不是來人了?”悔心師太問道。
“師太,庵裏來了兩位皇子,說是要接我回京城!”白若嫵的聲音很低,像做錯事的孩子。
“你要回京城?”師太的聲音有著明顯的詫異。
“我正在考慮。”
“你還要回去嗎?你也知道自己怎麼從京城來到這裏的,回去以後又能怎樣呢?”悔心師太話語裏有些激動,不免微微提高了嗓音。
“我要回去找婆婆,然後問問娘親為什麼如此待我!”白若嫵答得也很急切。
“你的娘親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要回去做什麼?還要再被拋棄一次嗎?”悔心師太喊道。
“你閉嘴,我不準你這樣說我娘親,你與我非親非故,不要插手我的事!”有些傷痛自己明知道,但就是不能原諒別人說出來,這就是每個受過傷的人的自欺欺人。
白若嫵盛怒之下,一手將藥盞摔在了地上,奪門而出。四年來。她從來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卻為了一句“娘親不要她了”而如此情緒失控。
濃黑的藥液灑了一地,彌漫了一室的苦澀。悔心師太早已在白若嫵奪門而出的那一刻淚流滿麵,她緊緊地抓著床單,痛苦地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像一張紙一樣,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眼淚了都蓄滿了什麼,令她如此痛得肝腸寸斷。
白若嫵跑去了後山,兩腮的淚水灑了一路。那個事實被說出來的時候,她有一種被揭穿的窘態和怒意,是娘親不要她了!是娘親不要她了!悔心師太怎麼能如此殘酷的對她!
哭累了,她就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那一片早已枯黃的玉百合,曾經是多麼潔白的一片,聖潔的仿若天上的花朵,而如今已是凋零的麵目全非,就像是她的溫暖,長期不了,終要被埋葬。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那片枯萎的玉百合漸漸掩入暮色,滿天的星子都跑出來陪著白若嫵,風輕撫著她的長發,有一種靈動飄逸的美!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回京的事考慮得如何了?”南軒慕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白若嫵身後,風灌滿了他青色的錦袍,像一株立於月光下的青竹。
“與你無關。”白若嫵一臉冷漠。
“有些表象總會遮掩真相,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或許真相並非你所想那樣!隻有知道一切緣由,才能放下一切因果。”南軒慕辰的聲音在空曠的山上顯得格外有誘惑力。
“回京就能知道真相嗎?”
“至少比這裏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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