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失笑著捏他的臉頰的時候,門口的人小聲的叫了一聲村長,沈安歌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抱著我瞬移到了門口,他右手在我眼前一揮,我便能透過厚厚的門板,看清楚外麵的情況。
我看見錢三佝僂的身形站在門外,飽經滄桑的麵上,表情嚴肅,哪裏還有半分我們之前見他之時彌勒佛的樣子。
“他們怎麼樣了?”錢三背著手詢問那兩個負責看守的村民,火把照耀下,他的臉色忽明忽暗。
“睡熟了,要不咱們現在就……”那兩個負責看守的漢子,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的我不禁心頭一顫。
“等等,吉時未到,再過半個小時就把他們洗幹淨送過去。”錢三沉聲的吩咐著。“一會我拿點迷香,你們在把自家的兄弟也都找過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兩個女的還好,就怕那個個子高的男人,他一看就是練家子。”
“是。”兩人恭敬的回答。
等到錢三走後,我憤怒極了,這群人,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竟然想暗害我們,我恨不得現在就拿著匕首出去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我咬了咬牙,說道,“老公,要不咱們把雙兒叫醒,趕緊走吧,不然一會他真把迷香找來,那咱們就麻煩了。”
沈安歌卻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邊,高深莫測的一笑,“別急,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心裏不由的安定了幾分,好奇的問他,“怎麼有意思了?難道你知道那些村民想幹啥?”
他對我眨眨眼,“一會就知道了。”
又賣關子,我氣呼呼的坐到門邊,拿出之前買好的匕首嚴陣以待。
沒過一會,門口傳來細微的響動聲,我悄悄看過去,來的不是村長錢三,竟然是小晴。
兩個守門的壯漢見她過來,笑著和她說了什麼,他們說的都是當地話,我根本就聽不懂,便叫沈安歌一句一句的翻譯給我聽。
壯漢和小晴打招呼,“小晴,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小晴清秀的臉上掛著笑容,臂彎上挎著一個竹籃,脆生生的說,“大頭哥,東子哥,你們辛苦了,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酒菜,錢村長吩咐犒勞你們的,快過來吃吧。”
壯漢們一聽是錢三吩咐的,沒有多想就打開籃子,端著酒菜開始吃,還不聽的誇讚小晴的手藝好。
隻有我眼尖的看到,小晴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恨意。
“我的頭好暈。”一個壯漢手中的筷子滑落,他站起身,努力的支撐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
另一個壯漢見狀,大驚失色的盯著小晴,難以置信的說道,“小晴,你居然給我們下藥?”
他拔出腰間的短刀,想要上前去製止住小晴,但是奈何剛走了兩步便個那個人一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然後昏了過去。
小晴拿走他們身上的鑰匙後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們,厭惡的說,“就憑你們,也想抵住阿爹製出來的十香軟骨散?”
這個小晴,難道是來幫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