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冷哼道,“真是怎麼教你都教不會,看到吃的就什麼都忘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村子那麼窮,你和他非親非故的,他幹嘛要那麼熱心的給你準備這麼多的飯菜?”
“村長不是說了嘛,他們熱情好客唄。”程雙兒說。
沈安歌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桌上豐盛的飯菜,“這是熱情好客,把自己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恍然大悟,難不成這是一個陷阱?
“可是,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們要害我們啊?”程雙兒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臉上一臉的不解。
“是啊,為什麼啊?”我其實也不懂。
這時,屋外傳來哢擦一聲上鎖的聲音,我腦子裏的弦驟然崩斷,屋外突然響起紛雜的腳步聲,似乎很多人正在趕過來,隱約還聽到村正冷酷的命令,“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好啊,果然是在打我們的主意。
我摸出之前買的匕首,正打算出去和他們拚命,卻被沈安歌一把拉住,他一雙鳳眸興味的看著我,“現在知道著急了?之前不是吃的挺開心的嘛。”
我想起剛剛自己狼吞虎咽的樣子,簡直太丟人了。
沈安歌走過來,從門縫中看了看外麵舉著火把的村民,冷哼一聲,“一群烏合之眾,我到要看看你們搞什麼鬼。”
他轉身看著我,修長的手指擦去我嘴邊的飯粒,失笑道,“剛剛太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哪去了,就憑這些人,還沒有本事傷到你。”
說完,他摟著我的腰,轉身往飯桌前走,“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睡覺吧,你要是被凍生病,我會心疼的。”
我和程雙兒和衣躺在房內的床上,木板散發著潮濕的氣息,蓋的被子還帶著淡淡的黴味,估計很久沒有使用過了。夜深露重,我聽著門外不時響起的腳步聲,閉著眼睛假寐。
午夜時分,守在門外的人似乎是覺得我們已經睡熟了,開始低聲交談。我豎起耳朵悄悄的聽,捕捉到的幾個字眼都沒有什麼意義。
除了村長錢三,其他人說話都帶著很濃重的口音,含糊不清的吐字,讓我有種想將他們的舌頭拉出來給他們抻直了的衝動。
睜開眼睛,正對上沈安歌半合的鳳眸,他拿出一件棉衣蓋在我的身上,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柔聲說,“別擔心,我幫你們守夜,快睡吧。”
“門外的人,在說著什麼?”我不安的蹙眉,這種被人看守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
沈安歌的眼神裏透露出一股寒芒,抿著嘴冷哼道,“全是汙言碎語,沒必要髒了你的耳朵,等到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我必定要將他們的舌頭都割掉。”
我聽後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我的小心髒,默默的為門外的人祈福,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結果被沈安歌給惦記上了。
這時,沈安歌用手在空中一抓,然後把手中的東西教給了我。
伏魔刀,我驚喜的看著躺在手中的青銅匕首,我們乘坐的飛機被警方以調查的名義扣留,包扣底艙中托運的貨物,我還以為這次贛榆之行沒有辦法和這個老朋友一起並肩戰鬥了呢。
沈安歌眼中滿含期待的看著我,一臉老婆看我厲害吧,趕緊誇誇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