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甜的心情極度沉悶,默默的無精打采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去招惹任何一個人,但她不去招惹,並不代表別人不來尋她。
在夏景甜正式開始工作後不久,女官就抱著一個大布包過來了,往夏景甜跟前一放,“夏姑娘這是公子常穿的幾件衣服,你趕快幫著洗一下,我那邊還忙著,待會過來看你啊。”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洗衣服也用我啊!哎!真成侍女了。可是悱惻歸悱惻,夏景甜還是麻利的將布包打開。
等等,這是什麼味道?這麼臭?當夏景甜徹底將布包打開,露出裏邊的衣服時,她一個猛子竄到了一邊,開始狂吐起來。
隻見那布包裏是一堆了沾了黃黃的東西的衣服,那黃黃的東西。。。。。。。。
我去,我看出來了,這純粹是整我啊。任誰都不會將衣服穿成這個吊樣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夏景甜用兩根樹枝,像筷子一樣夾著那堆衣服,去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一把火,將衣服燒的幹幹淨淨。
“這麼快衣服就洗好了?”七皇子看到從遠處慢悠悠回來的夏景甜說道。
“我給他們找了一個最好的去處。”夏景甜看著疑惑不解的七皇子繼續說道:“不知道七皇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塵歸塵,土歸土,我認為那些衣物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所以,我就幹脆讓它們早點尋找自己更好的歸宿了。”
正當七皇子一知半解,想要問詢點什麼的時候,女官來了,她趴在七皇子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七皇子便看了一眼夏景甜轉身出去了。
夏景甜無精打采的靠在了牆上,她忽然覺得做什麼都沒有意義。她看不清自己的未來,甚至她看不清這個地方的未來。
夏景甜抬頭看著天,:“一年四季千篇一律的天氣,連隻鳥兒都很少,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她雙手交握看著來來往往不停忙碌的小侍,哎!尤其杵在這,還不如回小院睡一覺。自從來了皇宮,似乎每天都在精神的臨界點。不管前路如何,先休息一下吧,考慮太多還是一頭霧水,幹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算了。
夏景甜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下一秒她就抄了一個近路回到了小院,小院還是一如以往的靜寂,她躺上床合衣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院的門啪的一聲被踢開,夏景甜嚇了一跳,忙坐起來張望,原來是女官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夏姑娘,七皇子要服藥了,需你侍候,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卻好,自己在家清閑的睡大覺?”
夏景甜自知理虧,並沒有多做狡辯,趕緊起床跟著滿腔怒火的女官快速的回到了七皇子的住處。
“咳咳咳,夏姑娘是嫌棄我這裏的廟小嗎?"七皇子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夏景甜。
自知理虧的夏景甜忙端一杯水過去,輕輕拖住七皇子,將水喂給他。這才緩解了七皇子的咳嗽。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七皇子盯著夏景甜,一點兒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昨晚失眠,一宿沒睡,今天頭暈腦脹,恐有什麼閃失,所以,趁著七皇子辦公之際,趕快回去補眠,請七皇子責罰,下次夏景甜不會了。”
七皇子深深的盯著夏景甜,久久沒有說話,仿佛不認識她了似的。
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夏景甜,不由悄悄抬眼去看向七皇子,但七皇子卻馬上將頭扭向窗外。
“聽說,你從小就是堯森的侍女?那你是跟著他走遍五洲了?”七皇子看著窗外樹上難得見到的兩隻小鳥說道。
嗬嗬,每天就是無止境的鬥腦。我煩透了。夏景甜閉了一下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對七皇子大聲說道:“稟告七皇子,我雖然是堯森的侍女,但我除了雍州,哪都沒去過。”
七皇子轉頭詫異的看著她。“哦,是嗎?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夏姑娘有時表現出來的是大將風範和俠肝義膽呢?”
天啊,鬧哪樣啊?咱倆以前不認識吧?你從哪看出我大將風範和俠肝義膽了。
“嗬嗬。我隻是一介女子,哪有什麼大將風範,更別提俠肝義膽了。”
說完,夏景甜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她的腦袋裏,滿滿的都是一個聲音,做什麼都沒用,說不定有多少視頻頭在這裏安著,說不定有多少人在外麵看著。說不定,她和堯森的私密事或者這裏任何一個人的私密事。都在人家監視範圍之內,做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這句話時,七皇子那猛的轉頭和突然瞪大的黑色眼珠灼灼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