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過去了,贏兒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鮮於淩墨沒有一點的消息,贏兒決定絕食抗議,若是那兩個門神一天不肯告訴她鮮於淩墨的下落,她就一天不吃飯。
贏兒的絕食總算是換來了一點效果,把她抓起來的那個人總算是現身了。
“葉飛?怎麼是你?”贏兒普一看到葉飛的時候甚是驚訝。
“舒姑娘,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葉飛無奈的搖著頭,那****追蹤贏兒和教主過去,親眼目睹了教主就是鮮於淩墨的事實,如今,教主已經被他他接回冥詭派,不過,現在知道幕冥秧真實身份的人還是隻有他和舒贏兒。
“葉飛,鮮於……幕冥秧……他怎麼樣了?”
“舒姑娘,我已經知道了教主的真實身份,之所以不讓你見教主,是因為……”葉飛說到這裏心事重重的搖著頭。
“淩墨他怎麼了?他還活著嗎?”贏兒頓覺手腳冰涼,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舒姑娘,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教主胸口刺入的那一刀直插心髒,如今已經十天了,教主還是昏迷不醒……我……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葉飛說完雙眸隴上一層淡淡的薄霧,教主現在這個樣子,教中上下是士氣低迷,一片陰鬱。
贏兒心下一沉,暗自握緊了拳頭,感覺心似要跳出來一般,怎麼會這樣?她才剛剛原諒他,他就要離她而去了嗎?
“葉飛,帶我去見他!不管他醒不醒,我都不能不管不顧,我要守著他!守在他身邊!”贏兒雙眸溢滿淚水,瑩亮的眸子焦慮的看著葉飛。
“舒姑娘,教主的師傅寒玄子也來了,是他不讓我們帶你去的……我們也不敢違抗教主師傅的命令。”
葉飛為難的看著贏兒,教主的師傅寒玄子正在全力以赴的救治教主,為了不讓昏迷中的教主心緒有什麼波動,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教主,特別是舒贏兒。
“葉飛,那麼那個寒玄子到底治好了幕冥秧沒有?是不是沒有?幕冥秧現在一定想見我,隻不過他說不出話來而已,你們不知道的,這是心理感應,他在感應我,等我,隻要我去了,他一定能醒來的!”
贏兒著急的說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舒姑娘,我……我帶你去見教主。”葉飛咬咬牙,決定自作主張帶舒贏兒去見教主,已經十天了,教主一點起色都沒有,不如讓舒贏兒試一試。
“舒姑娘,我葉飛甘願冒著被寒玄子打死的危險,也要成全你和教主,給我來!”葉飛被舒贏兒說服了,他相信,一個性命垂危的人在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時,是會激起自己的求生欲望的。
葉飛帶著舒贏兒直闖夜冥宮的內室,寒玄子剛剛給幕冥秧換完藥,扭頭就看到了氣喘籲籲闖進來的舒贏兒和葉飛。
寒玄子回頭對上舒贏兒焦慮的麵容是,二人都是一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流動在空氣中,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那份熟悉的感覺像是已經認識了千年。
寒玄子,隻比鮮於淩墨年長兩歲,卻一身的仙風道骨,猶如墜落人間的仙子一般,外人皆看不出他的年齡,也猜不透他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麼。
回眸一顧中,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贏兒愣愣的看著,這麵容在自己的前世中不知見過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在夢中相見,他就像現在這樣震驚的看著自己,嘴唇微微的抖著,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舒馨……”是你嗎?我等待了這麼多年,真的是你嗎?寒玄子普一開口,如潺潺流水,沁入心扉。那雙清亮的眸子直入贏兒心底,激起心中的漣漪陣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贏兒喃喃的說著,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在古代扮演這個舒贏兒扮演的太過於沉淪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真實的名字。
“舒姑娘,你們……”葉飛詫異的看著贏兒和寒玄子,頓感氣氛甚是異樣。
“葉飛,你先出去。”寒玄子淡淡開口,卻是不容反駁的威嚴。
“是。寒前輩。”葉飛抱拳看了一眼舒贏兒,轉身出了房間。
“寒玄子嗎?你怎麼會認識我?”贏兒走進他,方才發現他的皮膚好的沒話說,就是有些過於蒼白了,一種病態的白,那比水還要柔和的眸子淡淡的看向自己,贏兒心弦一顫,兀的陷了進去。
“舒馨,你穿越而來,是為了尋我而來!而我,回到這個冥詭派,也是為了尋你。”寒玄子字字珠璣,贏兒卻什麼也聽不懂。
“你的意思是我的穿越和你有關,那麼你又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舒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三魂七魄,我注定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我的七魄震在你的轉運珠中,我若想做一個完整的人,隻有招你來這裏,將轉運珠的氣魄逼出來,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人。”
寒玄子見贏兒一臉的震驚和錯愕,隻得苦笑一下,他隻是告訴了她這個故事最簡單的一麵,她都已經是這幅模樣了,若是告訴她整個故事,她會怎樣?嚇得跑掉嗎?
難道還要他再尋她一世或是更多世?
“我以前不是很信這些的,自從穿越了以後對這些事情多少有些相信了,那……你現在要取回你的七魄嗎?”贏兒摸摸脖子上的轉運珠,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遇到的了。
“不,我取不回了。我沒有在你穿越後的七天內找到你,我已經取不回了……”即使取回來,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我的魂魄將永久的冰封在你的轉運珠中了。
“為什麼?那你豈不是要一直的不完整下去?”贏兒走到他麵前,剛才就覺得這個男人皮膚蒼白的可怕,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我不怕”隻要找到了你,我不在乎自己不完整。
“舒馨,為了我的私心,你可能回不去現代了,你不恨我嗎?”寒玄子起身,高出贏兒一個頭的身高,兀的在贏兒身前投下一道陰影。
“我……我前世沒有親人,隻是孤家寡人一個,回不回去都一樣的。”贏兒苦澀一笑,那笑容讓寒玄子一愣,將這般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他尋覓了很多年,真的如師傅所言,遇到她,隻在偶爾的回眸之中。果然,他的這次回頭,注定找到了她。
“舒馨,那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裏,我……”寒玄子將那句我會照顧你,生生的咽了回去,他不想嚇著她,不想強行進入她的生活,她的心裏不是已經有了鮮於淩墨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有多深,可是能讓淩墨動心的女子,一定是他要嗬護和愛戀一輩子的女子。
“我……”贏兒看著他,不知說些什麼,眸子慌亂的躲閃著他,突然瞥到床上還在昏迷的鮮於淩墨。
天呢!她怎麼忘了她是為何而來?不是為了看鮮於淩墨的嗎?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花癡,看到一個豔絕千秋的病美男就把鮮於淩墨忘的一幹二淨了。
床上,鮮於淩墨靜靜的躺在那裏,因為十天未盡食物,明顯消瘦了很多,麵色蒼白,嘴唇發青,黑黑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氣息微弱,贏兒來了這麼久,他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能留在這裏陪他嗎?”贏兒走過去,輕輕握住鮮於淩墨的大手,鮮於淩墨眉頭鬆了鬆,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可以,不過不要太長時間,因為我……”因為我也需要你陪,難道你看不到嗎?
“你怎麼了?”贏兒隨口問著,明亮的眸子始終看著鮮於淩墨,柔若無骨的柔荑輕柔的附上他的麵頰,心疼的輕輕摩挲著,每一個柔和的動作都看碎了寒玄子的心。
他留她在鮮於淩墨的身邊還能重新得回她嗎?是否應該趁現在,鮮於淩墨昏迷的時候,洗去她的記憶,與她就此離開了?
寒玄子想著大手慢慢摸向懷中的洗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