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出去?”贏兒回頭看向還愣在那裏的寒玄子。

“舒馨,你不覺得我們以前認識嗎?”寒玄子的手慢慢抽出來,空空如也,既然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絕對不能用這種強迫的手段得到她。三個月,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也許吧,你不是說過嗎?你的七魄震在我的轉運珠裏,也許我們以前見過麵。”贏兒說完轉頭有看向鮮於淩墨,眸中的那份心疼和焦慮寒玄子也好想擁有。

“其實我們以前……算了,我出去了,你在這裏陪他吧,記得不要亂動他。”寒玄子歎口氣,柔和的眸子隱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轉身出了房間。

贏兒隻顧專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鮮於淩墨,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一雙幽怨的眸子一直在注視著她。

翌日清晨,朝陽從窗戶的縫隙中照射了進來,贏兒嬌小的身子趴在床邊沉沉睡去,昨夜,她對鮮於淩墨說了一夜的相思情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嗓子都變得沙啞,卻始終喚不醒鮮於淩墨。

天亮的時候,贏兒實在是支撐不住了,趴在床上昏昏然的睡去。

寒玄子換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衫進的屋來,這是他們在很多年前初次見麵的時候,他的裝扮,當日,窮困落魄的他遇到了清新脫俗的她,之後的故事,心酸卻也轟轟烈烈,原本以為可以長相思守的兩個人,卻因為重重的誤會最終相隔千年。

朝陽照在贏兒蒼白的麵容上,寒玄子周身一顫,輕輕走過去,撫摸著她的麵頰,曾幾何時,他夜夜擁著她入睡,夜夜與她纏綿。盡管那個她已經經曆了無數世的輪回。

如今,她的心和她的人早已屬於另一個男人了。

寒玄子心痛的想著,慢慢俯下身來,捧起她還在沉睡的麵容,輕輕的落下潮濕溫潤的一吻,就這樣吻一輩子多好,不想再離開她一步了。即使鮮於淩墨在這裏,他也要吻她,早在千年前她就是他的了,鮮於淩墨遇到她,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沉睡中的贏兒微皺了眉頭,周身一陣寒意襲來,冰涼的感覺如此熟悉,寒玄子感覺到她的變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順著她的麵頰一路的吻下去,直吻到那櫻桃蜜唇,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就要深入進去。

床上的鮮於淩墨緊皺著眉頭,昨夜若不是做夢的話,那就是贏兒在他身邊呼喚了一整夜,不曾停歇的呼喚著他,講述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鮮於淩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足以讓他重新昏死過去的場景。他的師傅寒玄子雙手捧著贏兒的麵頰正癡迷的吻著。

“師傅……你……”鮮於淩墨抬手捂著胸口,一口鮮血登時吐了出來,深邃的眸子矛盾的看著師傅,寒玄子周身一震猛地放開了贏兒。

“恩……怎麼回事?”贏兒揉揉惺忪的睡眼,感覺自己剛才似是在親吻一塊大大的冰塊,可是突然又跌到了地上的感覺。

“師傅,你為何……”鮮於淩墨震驚的看著寒玄子。

“淩墨,你醒了!你和贏兒先聊著吧,為師出去了。”寒玄子看著強壓怒火的鮮於淩墨,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他不明白,他為何要像做賊一般不能光明正大的愛她親她,要知道,在前年以前,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鮮於淩墨?你醒了!你……”贏兒看到鮮於淩墨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思緒竟有一瞬間的停滯,愣愣的摸著他的麵頰。

“贏兒,你終於來了!贏兒,我等你好久了……”

鮮於淩墨暫時忘卻了師傅剛才那綿長的一吻,拉起贏兒的小手附在自己的雙唇上,用力的吻著,蒼白的麵頰漸漸有了一抹紅暈,虛弱的身子微微喘著粗氣,很想此刻將贏兒大力的擁入懷中。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著我,所以我呼喚了你一晚上,一刻也不敢停的呼喚著你。”贏兒落下委屈的淚水,滴在鮮於淩墨的手背上,漸漸暈進他的心裏。

“其實,不是我不要來看你的,是他們不讓我來,他們怕我來了以後幫不到你,還會害了你,我就知道自己很沒用,不會武功保護不了你,還差點害死你……”贏兒低下頭趴在鮮於淩墨的腿上,嚶嚶的哭著。

“傻贏兒,我雖然昏迷了,但是我一直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我知道你也想來,我知道的……”鮮於淩墨咬住她放在自己嘴唇上的食指,輕柔的含在嘴中,另一隻手附在她的後背上來回摩挲著,這份失而複得曾經折磨了他們好久好久。

“我真的很沒用……”贏兒還在哭著,哭的鮮於淩墨心都要碎了。

這個丫頭總是這樣,生怕自己變成別人的包袱,她不知道嗎?他多想一輩子帶著她這個甜蜜的包袱。

“贏兒,別哭了,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鮮於淩墨淡淡一笑,身子往前探了探,扶起她來,細細的瞅著。

還是那張甜美明媚的小臉,梨渦淺笑,明眸動人,這一次,抓住了她,絕對不會再鬆手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多怕你以後都醒不來了,我還以為我就要變成寡婦了呢!”

贏兒說著不依的捶著他的胸膛,正好打在他受傷的地方上,鮮於淩墨暗自吸著涼氣,卻不舍的阻止她。

以後,她要怎樣,自己都不會阻攔,哪怕是把她寵上天也絕不後悔。

“好了,別打我了,打死我的話,你就真成寡婦了。”鮮於淩墨忍著痛將贏兒攬進懷中,感受著她實實在在的體溫和柔軟的身子,鮮於淩墨一直揪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傻贏兒,這會還要不要休書啊?”鮮於淩墨調侃著她,就喜歡看她生氣嘟嘴的模樣。

“你要是現在給我的話,我一定馬上離開,我才不會賴著你呢!”贏兒撇撇嘴,說話就要離開。

“那我賴著你還不行?”鮮於淩墨急忙將她拉了回來,明明扯痛了傷口也不敢告訴她,怕她心疼。

贏兒莞爾一笑,趴在他的胸前感受他撲通亂跳的心。

“贏兒,那天我勾引你的時候,你有沒有動心啊?”鮮於淩墨趴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吹著熱氣。

“我……如果我動心了,豈不是說明我是對幕冥秧動心了,而不是你啊!”贏兒摸著他的麵頰,好奇他怎麼會這麼問。

“贏兒,那是我第一次做那種事情,但是以後你我二人會經常做那種事情,所以,我想知道,我那天到底做的好不好,吸取點經驗,以後也好好生的伺候你,不是嗎?”鮮於淩墨壞壞的笑著,大病才剛剛初愈,就春心萌動了。

“什麼經驗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要想那些不找邊際的事情了。”

贏兒嬌羞的低著頭,小手卻不安分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鮮於淩墨渾身一陣燥熱,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性感的唇毫不猶豫的封住了她的櫻唇,反複吸允逗弄著,贏兒被他吻得幾乎不能呼吸,微眯著眼眸感受他火熱的大手遊移在她的全身。

“你的身體……能行嗎?”贏兒聲音極小的問著他,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成是如狼似虎的女人。

“放心吧,你想要幾次都可以!”鮮於淩墨忍著胸部的疼痛,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實在是等不及了,這麼可心的丫頭,若是自己不早下手,遲早被那些豺狼虎豹盯上。

“什麼幾次啊,你何時變得這麼不正經了。”贏兒嗔怒的看著他,任由他的鹹豬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著。

“贏兒,不要怕,我一定很溫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鮮於淩墨說著大手就要去扯贏兒的褻褲。

“啊!流血了!”

“傻丫頭,我還沒進去呢!怎麼會流血!”

“真的流血了!”

“乖!不要害怕!再說了,都是第二次了怎麼還會流血?”

“不是我,是你!”

“我是男人怎麼會流血?乖,給我吧!贏兒……”

“給你個大頭鬼!是你的胸口流血了!”贏兒翻了個白眼,小心的推開滿眼微醺的鮮於淩墨。

“嘶!”鮮於淩墨低頭看著滲出血跡的胸口,不免有些懊悔。

“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找你師傅去。”贏兒說著就要狂奔出去。

“師傅?”鮮於淩墨身子猛地一怔,大聲叫住了贏兒。

“贏兒,不要去!我沒事,真的沒事,不要去找師傅。”鮮於淩墨想到剛才的一幕,還沒搞清楚師傅為何要親贏兒呢,現在要她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鮮於淩墨,你的腦子裏不要整天想著怎麼怎麼得到我,你先保證一下你的身子好不好,縱欲過度很傷身子的,你不知道嗎?”贏兒撇撇嘴,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還沒學會走呢,就要開始跑了!做人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兒的去做的,不是一蹴而就,急功近利的,知道嗎?”贏兒還有些不解恨的回頭教育了他幾句,方才離去。

鮮於淩墨看著贏兒離去的背影,有苦說不出。是誰沒學會走就先跑了,明明就是他的師傅寒玄子,這才見贏兒第一麵就趁她熟睡的時候強吻她,怎麼什麼人都要跟他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