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哲眼中滿是惱怒,嘴角笑意卻是未減。
“不然,這酒席太過無聊,想必母皇也想見到眾子弟的才情。”雲梔又轉頭對著女帝說道。
女帝竟是出奇地沒有去訓斥她,倒認為她說的也很有趣。
看看這些公子小姐中,誰才是真正的才藝雙絕的人物。
看熱鬧不嫌事大,想到此,她麵上帶了喜色。
“那便依照雲梔所言。”
“那便由二殿下開始吧。”韓哲伸手示意。
“等等,新規則還沒說完呢。”雲梔又攔住了韓哲,“這行一般的酒令啊,總是背誦前人的詩,倒是沒有意思,不如咱們自己來作詩啊。不止作詩,還要做對聯呢,下一個對上了便贏了,若對不上,領了罰,其他人有把握的自己前來挑戰。”
遊戲,似乎更有意思了呢。
韓哲沒有說話,好整以暇地等著雲梔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今天要玩什麼花樣。
雲梔上前,拿起一支箭矢,撫摸了一下花樣,似乎在感受一樣。
“我最近看到一個不錯的上聯,但是才疏學淺,想求一副下聯。”
說完便迅速地向三米外的壺中投去,箭矢穩當地落在壺中,她緩緩開口道,
“開月淡薄,玩世無良,笑語宴宴滿庭芳。”
君卿言聽完就輕輕笑了一聲,眾人交頭接耳,坐在霍子期旁邊的夫人略有不解,“相公,這幅上聯很好嗎?”
霍子期輕輕抿了一口酒,笑道,“二殿下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唐可心開始疑惑了一下,仔細想想便了然了,這上聯,果然是“開玩笑”。
雲梔像是環繞著看了一圈,最後果不其然地指著薛以臣,“既然之前薛大人多有抬舉我,那我也不能落下薛大人。”
薛以臣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玩味,走到雲梔旁邊,用他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那便多謝二殿下了。”手中的箭矢也是迅速地投進了壺中,他朗聲道,“混語胡言,亂珠敲欄,了字幾幾無人遣。”
霍子期忍不住笑出了聲,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霍夫人斜眼冷冷看著他,他拚命忍住笑,發現在座很多人同他一樣忍著。
這個薛大人太有膽識了,竟然這樣不給二殿下留麵子。
雲梔的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手心,隻是麵色不善的看向他。
薛以臣貌似純良無害地笑了笑,“那接下來是不是輪到微臣了?”
雲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薛以臣沒有說話,拿過一支箭矢比剛才更準更快地投進壺中。
“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葉風帆,下九江,還有十裏。”
說完手即將指向雲梔時,唐可心在下麵說話,“薛大人今日好生無聊,每次都指著二殿下的話,豈不是今天就你們倆來登台唱戲了?給不給別人機會了?”
雲梔幾乎是感激地看向她,霍夫人你今天好帥,我已經裝不下去了。
薛以臣的手隻好向左挪了幾分,“那便請駙馬回答。”
這下很多人倒是有興致了,畢竟這駙馬大家還不是很熟,究竟才學如何,是否對得起他的長相,這都是讓人關心的事情,但是又頗有顧忌今晚沒有一個人敢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