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西郭一臉震驚,無悲揚起一張傲然的俏臉,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言蹊並未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心裏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不禁沉聲交代道:“無悲,不管用什麼法子,我要今天的競拍延遲三日。”
無悲聞言,明澈的眼底閃過詫異,但她並沒有發問,隻是沉聲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說著她轉身要離開,言蹊卻忽又叫住她,沉聲交代道:“你順便去挑幾塊好些的料子,給玲瓏做兩件衣裳,我記得你手藝不錯。”
無悲微微一笑,傲然道:“不需閣主交代,郡主來的時候,屬下已經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已有破損,所以昨日已經出門采買了布匹,相信郡主明日就能穿上新衣。”
言蹊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西郭卻忍不住在心裏給無悲豎大拇指,這拍馬屁的功夫,他可真是望塵莫及。
見西郭有些愣神,言蹊的眼色又有些冷沉,語氣透著幾分不快道:“說吧,什麼事?”
西郭驀地回神,連忙恭敬道:“王爺,北壑那邊傳來秘信,最近朝中不安分。”
言蹊眉頭微皺,沉聲道:“是言策?”
“是。”西郭臉上也凝重起來,沉聲道:“自從王爺離宮以後,十皇子便一改從前疏懶的性子,對朝事十分上心起來,陛下念他有心,便也就給他一些事做,但據北壑暗中調查,十皇子有暗中結黨之嫌,隻怕另有所圖。”
言蹊的麵色愈發沉鬱起來,沉聲道:“北壑還說了什麼?”
“北壑說,陛下的乳娘在宮中莫名暴斃,很可能是十皇子所為,或許......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聞言,言蹊緩緩閉上了雙眼,臉上的神情透出幾分無奈和疲憊。
看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瞞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西郭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忍不住出聲詢問道:“王爺,是否......”
“不!”言蹊豁然打斷他,再睜眼時,臉上的無奈和疲憊已然消失不見,眼底盡是決絕。
“不要打草驚蛇,先暗中觀察便是,隻是務必交代北壑,無論如何要保護好皇兄的安全。”
“是!”西郭恭敬地應了一聲,又道:“屬下還收到一封由東城從金麟轉來的秘信,是陛下派人送來的。”
言蹊微微挑眉,狐疑道:“皇兄說什麼?”
“陛下說,臨近新年,十分想念王爺,幾次想要親自去一趟金麟,隻是皇後即將臨產,脫不開身,問王爺是否能在新年之際回京,與他共度新年?”
言蹊想了想,距離新年還有將近兩個月,若是此行能順利拿到龍顏玉,應該能趕回去,況且言策狼子野心,他也委實放心不下,少不得要回去一趟的。
思及此,他點點頭,沉聲道:“替本王給皇兄回一封信,就說新年之前定會攜玲瓏一起回京,與他歡度新年。”
無悲的辦事效率果然迅速,很快競拍延遲的告示便貼了出來,而住在守城府的陳雨菲,自然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