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走出房間,西郭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見他一臉疲憊,忍不住揶揄道:“王爺,雖說是小別勝新歡,可您也得悠著點,身體要緊啊!”
言蹊微微一愣,一時沒回過味來,直到瞥見他眼底的調侃,他才猛地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由臉色一沉,寒意自冷眸中閃過。
“你是不是以為私自帶她出來的事我不追究了?”他冷聲反問,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西郭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連忙跪倒在地,“王爺,屬下錯了,請您責罰!”
言蹊冷哼一聲,大步向會客廳走去。
西郭暗罵自己一句“多嘴”,連忙起身跟上。
會客廳內,不知何時回來的無悲正在給她那些寶貝花草澆水,聽見動靜,下意識地回頭看來,瞧見言蹊,不由得輕嘶一聲,默默地放下水壺,打算目不斜視地離開。
“站住!”言蹊輕喝一聲。
無悲隻覺得心都哆嗦了一下,看閣主這架勢,貌似心情不是很爽。
“是。”她恭敬地應一聲,連忙乖乖站到西郭身邊去。
瞧見這一幕,西郭也微微納悶,無悲行事向來穩妥,深得王爺信任,否則王爺也不會將這無憂閣全權交給她打理。
怎麼?難道她也惹著王爺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西郭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他覺得王爺不爽,或許並不是他一個人招惹的。
思及此,他忍不住用肩膀輕輕碰了她一下,一臉幸災樂禍道:“想不到神算子無悲也有失算地時候。”
無悲微微側首,對他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幽幽諷刺道:“起碼我知道,惹禍了時候應該閉上嘴巴!”
“你!”西郭被懟的啞口無言,不過看王爺黑著一張俊臉,此刻確實不該再招惹他,不禁強忍著心中怒氣,閉上了嘴巴。
言蹊清冷的眸光一一掠過二人,最後落在無悲身上,冷聲道:“為何假裝沒看到我?”
無悲知道,此時唯有坦誠才是讓他消氣的最佳法子,不禁立刻屈膝跪倒在地,主動招認道:“昨日郡主來找無悲談心,大吐內心苦水,抱怨金麟王如何狠心無情,將她拋卻一邊,不管不問,哭的涕淚橫流,無悲不忍,也不希望郡主誤會閣主,所以情難自已將實情告訴了郡主,還請閣主責罰。”
言蹊心中一動,眼底閃過濃濃的心疼,半晌,微微歎息道:“她真的那般怪我嗎?”
無悲見言蹊果然將心思轉到玲瓏身上,心頭暗自得意。
她早就料準了郡主是閣主的心頭肉,所以隻要把郡主當做護身符,閣主便是盛怒,隻怕也會消氣的。
她連連點頭,鄭重道:“原本郡主確實十分怨怪,不過後來聽無悲說了閣主的種種無奈之後,便原諒了閣主。”
言蹊稍稍鬆了一口氣,唇邊卻漾開一抹苦澀道:“行了,你不必為她說話了,她心裏是否怨怪,我是最清楚的,你起來吧!”
“是,謝閣主。”無悲緩緩站起身來。
西郭不可思議地望著她,怎麼她三兩句話就把王爺給搞定了?話說王爺是那麼好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