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惱聲道:“你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我機靈,這會兒腿都摔折了!”
趁著她說話的功夫,言蹊已經將她身上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她無礙,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你不是已經睡下了嗎?怎麼又跑來我房間?”
玲瓏麵色驀地一紅,支吾道:“我、我、我怕黑!”
言蹊微微挑眉,狐疑地打量著她。
怕黑?以前怎麼沒這毛病?況且她抹黑從她的房間跑來他的房間,難道不怕黑?
見言蹊不信,玲瓏忙輕咳一聲,掩飾道:“有一次我做噩夢,夢到一個黑魔王要吃我,醒來就留下這後遺症了。”
言蹊望著她心虛的眼神,瞬間就把她的謊言看穿了,不過看她編的賣力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拆穿,隻摸了摸她的秀發,柔聲道:“我送你回去。”
玲瓏忙一把抱住他,惶恐道:“不行,一回到那黑屋子我就覺得瘮得慌!”
言蹊無奈的歎息一聲,鄭重道:“放心,我不會給你熄燈了。”
玲瓏還是不肯撒手,可憐兮兮道:“亮著燈怎麼睡覺啊!”眼底卻盡是狡黠和得意。
言蹊看著她分明耍賴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柔聲問道:“那你要怎樣?”
玲瓏立刻把鞋子一脫,往床裏麵一滾,躺平,眨著一雙無辜的眸子,乖巧道:“隻要在你身邊,熄燈了也不怕!”
言蹊薄唇微微一彎,眼底漫上清淺的笑意。
分明就是想來蹭他的床,還非要編出什麼怕黑的謊話。
哎!這丫頭!
他沒再說話,上床躺在她身側,拍了拍自己的肩頭,寵溺道:“過來。”
玲瓏眼神一亮,立刻乖巧的湊過去,窩在他懷裏,滿足的閉上眼睛。
言蹊望著她恬靜的小臉,心頭無奈的歎息一聲:罷了,反正今夜他也注定無眠。
玲瓏雖然閉上了眼,可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四周都是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冷香,她忍不住滿腦子胡思亂想,盡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她下意識地伸出小手,沿著他的衣襟一寸一寸探入衣下,隱約感覺到即將觸摸他溫熱的身體,卻驀地被一隻大手死死摁住。
她有些不甘地睜開眼,見他也睜著眼,隻是眼底的神色有些氣急敗壞。
她連忙吐吐舌,撒嬌道:“手有點涼,暖一暖嘛!”
言蹊看著她無賴的模樣,猶豫片刻,終究妥協,但為了不讓她動手動腳地撩撥自己,他親自抓著她的小手,放在他腰上,堅決道:“不許亂動,否則就拿出去。”
玲瓏撇撇嘴,有些不甘,不過看他一臉的不容置疑,她隻好妥協,乖巧的點點頭,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踏實,有人,卻注定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言蹊小心翼翼地將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的玲瓏扒下,悄悄地下了床。
他揉了揉一夜未眠有些酸澀的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睡得沒心沒肺的人兒,他忍不住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