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紹南問潔琳:“傷沒好怎麼能出院呢?”
潔琳沒好氣的說:“我不想呆在醫院裏,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多錢。”
“你要氣我是不是,我什麼時候讓你還過錢。”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我也不想欠你什麼。”
潔琳的語氣毫不留情麵,暮紹南卻一反常態,語氣溫和,他說:“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了你,我不會要求你任何東西,你隻要養好病,你要去哪裏我決不為難你。”
潔琳聽出他語氣裏帶著哀求的聲調,她迷惑起來,他是怎麼了,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講話。但他終究是個心底險惡的人,她不能被他的一兩句軟言細語所感動,給自己埋下無可挽回的後患。
“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隻想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暮紹南握住潔琳的肩,他凝視著她,說:“請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十惡不赦,我隻想治好你的腿,至於你是去是留,等你的腿好了,你自己決定,你知道的,我父親也是非常喜歡你的,如果他知道你腿受了傷,我卻撒手不管,他會很生氣的。醫藥費你就有用擔心,就當是我害你不能懷孕所作的補償。”
此刻,暮紹南覺得自己是可悲的,為了讓她留下來治傷,他竟然要拚命的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挽留,是什麼讓她們走到了今天決絕的地步,讓她一絲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真心的占有也會有錯嗎,這是他思考很久的問題。
其實隻要她靜靜的靠在他懷裏,他會為她傾其所有,甚至讓她擁有翻雲覆雨的權勢……
“你自己多注意休息,我要去公司了,下班再來看你。”暮紹南又叮囑:“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時給餘洲彙報,想吃什麼就告訴看護,她會給你弄好的。”
暮紹南安靜的離開了,卻擾得潔琳心緒繁亂,他到底想做什麼,他不該像對待奴隸一樣折磨她之後,再給溫柔的給她療傷,這隻能讓她更痛更痛。
下午寶詠給她帶來了秦朗的一封信,潔琳追問是什麼時候給她的,寶詠說:“上午他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把東西交給我就走了。”
慌忙的拆開信,上麵寫著:
潔琳: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我是提前走的,因為我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所以我不能來看你,也害怕來看你。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遠都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會時時刻刻都印在腦海裏,陪伴我度過未來的歲月。
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因為隻有你幸福了,我才有可能得到幸福。
另隨信附上一張銀行卡和鑰匙,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想你過得好。
永遠愛著你的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