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走了,潔琳的心也空了,她無言的唏噓深深的刺傷了暮紹南,他忍不住上前去捏住她的肩,想把她搖醒,他問:“他是個懦夫,根本就不值得你傷心。”
潔琳側過頭去不看他。
暮紹南又忍不住暴怒起來,他說:“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要怎麼樣。”
潔琳冷笑一聲,“怎麼樣?你對我做過的那些齷/齪事,你以為一兩句道歉就可以撫平我心底的傷嗎?你以為你軟言細語兩句,我就應該感激涕零嗎,你從小生在富貴之家,習慣了高高在上,把踐踏別人當作自己該有的權力,你又何曾體會過別人的心情。”
“你不是一直很疑惑為什麼我喜歡他,不喜歡你,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和他的差別在哪裏,秦朗他善良,溫柔,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總給我溫暖和安慰,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他會給我擦眼睛,我生病感冒,他會細心的照顧我,他會盡他的全力為我遮風擋雨,而你呢,你除了強迫我跟你上床,你還做了些什麼,你喜歡囚禁我,喜歡折磨我,看著我在你身下痛哭流淚,你會有勝利的快/感。你還記得五年前嗎,那天我是因為想媽媽了,才回去看她,可惜她已經過世了,我連她的骨灰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無助,多難受,我沒回來是因為太傷心,雖然是和他呆在了一起,可他根本就沒有動過我一下,他隻是不停的安慰我,不想讓我那麼難受,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我才流了產,你就折磨我,那天我的嗓子都哭啞了,你也沒有放過我,我告訴你我在流血,你卻裝作沒聽到,是你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力,這是你一句道歉能彌補得了的嗎?”每每回憶起這些,潔琳就會情緒崩潰,她接著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個完整的女人了,因為心因障礙,我已經做不了那種事情了,如果你隻是想找個女人陪你做/愛,你找錯對象了。”
“請你出去,我想休息了。”潔琳激動得快要失控,她倦縮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蒙住,她不想知道暮紹南現在的表情,隻想靜一靜,回憶對她來說也隻是折磨。
暮紹南伸出手想去安撫她,但手停在半空中卻遲疑了,原來她是這樣的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在她不能生育這件事上,他是後悔的,是心疼的,他找了許多醫生給她看過,隻要有一點希望,他都沒有放棄過,以為時間可以治愈她的創傷,卻不知道,這傷口早就潰爛腐敗,盤踞在她的心裏。
隻要你不恨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這是暮紹南很想說出口的話,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他隻好邁著艱難的步子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