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發喪了三天,祖母終於入土為安,眾人都是身心俱疲。從墳地裏回來,爹娘在前門送著離去的親朋好友,石芮被佳佳拖走了,我坐在祖母的屋裏發呆。突然,一隻修長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奮力的掙紮幾下,身子疲軟了下來。那人拖著我,快速地移動,在恍惚中,我的頭被重重磕了一下,我睜開混沌的雙眼,入眼的是後門的紅色門框,後來就再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我感覺渾身冰冷,貌似是躺在地上。用了好一會才適應了眼前的黑暗。這是哪裏?依稀記得有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動動四肢,有繩索捆住,動不了。想說話,嘴中勒著布條。他綁我來做什麼?勒索?貌似我家沒什麼錢財。仇家?豹哥尋上門了?不不不,他不定躲在了哪個隱蔽處,絕不敢再犯事。這是誰呀?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咿呀”一聲,門開了,就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頎長的身影。他慢慢走近,隨著他的腳步,我差些忘了呼吸,對於要發生的事,有些莫名的恐懼。終於,他走到了我的跟前,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正在凝視著我,帶著有些仇恨的危險氣息。終於,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粗魯的把布條扯掉。
我剛想說話。
“啪”!毫無預警的,有力的手掌實實在在的摑在了我的左頰,火辣辣的,嘴角有些濕濡,貌似流血了。
“你是誰!”貌似有幾個小時沒喝水了,我嗓音嘶啞的質問。
“啪”!左頰又挨了一記。
我剛想再問,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危險的氣息一斂,他站起身,執起手機,柔聲道:“喂?親愛的,想我了!”隱約的有些撒嬌的味道。
手機裏傳出:“寶貝兒,你在哪兒?”焦急的嗓音有些熟悉,竟是個男人。
“我有點事兒,過兩天就回。”他軟軟的聲音竟也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何時聽過。
“寶貝兒,你別生氣了好不?我與他就是朋友,真的!”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急了。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隻愛我一個是不是?”雖然黑暗中,我卻能感覺出他在笑,詭異非常。
對方遲鈍了一下,道:“是。寶貝兒,回來吧。”
他笑了,笑出了聲,看來心情變好了。語氣也是溫柔若水:“我有事,過兩天一定回。拜拜!”說完,果決的掛了手機。他附又矮身過來,手掌翻飛,我的臉頰也是左搖右擺,不大時,就腫脹的如豬頭般了。
我與他有何深仇大恨?俗語有雲: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人卻招招招呼我臉上。正胡思亂想之際,肚子上又挨了幾腳,我痛得蜷著身子,跟個彎鉤大蝦似的。這時,他也許是打累了,扯過布條,又給我勒住了嘴,然後走了出去。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心中在想這人到底是誰?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想了半夜,也未想出,慢慢地,我睡著了。再次醒來,天已大亮,我蜷縮著身子,抖個不停。好冷,好冷,連看東西都有些迷迷糊糊地。“咿呀”一聲,門輕輕打開,一雙皮靴映入眼簾,我用盡力氣,抬起頭,要看清他是誰。
“別費勁了,我告訴你,我是——閻——王!”他冷笑。
確實,我是白費勁了。好不容易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張閻王麵具。
他不以真麵目示人,難道真的是我認識的人?還是以防事後緝捕?
“你很冷”他看到了我的發抖。
我點頭。
“你發燒了。”他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冷冷說道。
我又點頭。
“你還又渴又餓。”
我又點頭。
他點頭,很是滿意的說道:“這就對了!”說完,又摑了我一巴掌,起身走人。
這什麼毛病?就算我是俘虜也要給口水和啊。又冷又餓又渴,我就一直昏睡著,這期間被他打醒了兩次,貌似被綁了有兩天了。他是什麼居心?打算就這樣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