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台口述著一道道命令,參謀軍官一邊記錄,一邊用旗語向部隊傳達:“命令航空兵部隊嚴密的監視廣場,絕不允許出現騷亂,影響議會大廈的作戰。有亂說亂動的,立即狙殺,如果大麵積騷亂,機槍就開火,絕不容情。
立即把傷員送到空中野戰醫院,傷勢嚴重的,送回澤克爾亞庫基地搶救,我們絕不能輕易放棄一個戰友。
與二營和三營和三營保持密切聯絡,讓他們每隔10分鍾向我彙報一次戰況。我們時間不多,兩小時以後總攻就要開始了,我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解決問題。”巴根台的指揮艇攜帶著兩艘微型戰艇,負責通訊聯絡。
一營在議會廣場激戰的時候,巴根台隨時關注著二營和三營的戰況。這次行動如同一個精密的鍾表,計劃太精細了往往意味著容不得半點失誤。巴根台身經百戰,如何不知道這種計劃風險極大,如果不是逼到這個地步,他實在不願意執行這種行動。
一營的行動總體來說比較順利,不管格魯內爾抵抗多麼堅決,也不可能堅持太久的。20分鍾以後,大廈內部的呐喊聲漸漸平息下來。不久,歡呼聲從大廈內傳出,從破碎的窗戶中伸出藍色的旗幟,向母艇通報殘敵已經肅清。
提奧多雷興奮的喊道:“看來一營已經解決戰鬥了,長官!你該下去主持大局了。”
巴根台卻麵色嚴峻的說道:“再等等,我感覺很不好。你們聽,城裏的槍聲激烈,這不正常。按照計劃,我們這邊槍聲一響,阿戈狄烏斯大人就應該跑向王宮最高點鍾樓,三營會從空中接應他脫身。如果一切順利,怎麼可能槍聲這麼激烈?你們聽,至少4挺機槍在開火,火力持續不斷,說明三營遭遇了重兵,也速兀哥可能有麻煩了。”
他轉過頭,盯著陳翀問道:“你的人絕對可靠麼?”
負責阿戈狄烏斯副主教安全的,是政保總局的精銳特工,兩個行動處的人化妝成副主教的侍從,貼身保護老頭。此事事關重大,老頭代表的是東正教大牧守,是策反城內羅馬東正教部隊的關鍵人物。如果他出了意外,誰能讓6萬大軍聽命於幾百蒙古大兵?
現在,城內槍聲四起,一片大亂,陳翀也緊張的不行。巴根台長官居然想到了老頭貼身侍衛的可靠程度,說明他對政保總局的能力不是百分百放心,陳翀怎麼受得了。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兩個人是政保總局千挑萬選出來的優秀特工,一個工人出身,一個民兵出身。他們家世清白,政治上絕對忠誠可靠,頭腦冷靜,反應敏捷,身手出眾,業務能力突出。他們多次執行重大任務,從來沒有出現過差池。我用我人頭擔保,他們一定會用生命保衛主教大人的安全,完成蒙古交給他們的任務。”
看著陳翀信心滿滿的樣子,巴根台緊繃的心略有放鬆。他最怕內部出問題,如果阿戈狄烏斯身邊的人一旦生變,那麼老頭有死無活,這次任務就完了。隻要自己人可靠,以也速兀哥的應變能力,相信總能把老頭安全救出來。
他拍著飛艇護欄,有點猶豫不決。10分鍾以前,也速兀哥派人稟報,三營已經控製住了內城牆諸城門,守軍一片大亂。他已經派了兩艘飛艇去鍾樓接應阿戈狄烏斯了,如果不順利的話,他會親自前往大皇宮。但是巴根台心裏總有隱隱的不安,一時間他想親自到三營看一看。
不過最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先把議會廣場這些羅馬軍隊軍官控製住再說,畢竟最危險的地方還是這裏。畢竟周邊有6萬敵人大軍,這些人可都是拿刀拿槍的,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自己隻不過占了突襲的便宜,一旦給敵人反應的時間,那麼大事去矣。
他轉過身,說道:“陳局長,我對阿戈狄烏斯大人的安全非常不放心,你現在立即到三營,代表我協助也速兀哥指揮營救行動。記住,主教大人的安全關乎君士坦丁堡的歸屬,絕不容有半點閃失。任何情況,都要向我隨時彙報。
黃凱,提奧多雷,我們下去吧,會會這位格魯內爾伯爵。全體都有,立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