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廣場用了35分鍾,比訓練成績慢了5分鍾,一營表現不錯,長官”黃凱一邊觀察著戰場,一邊向巴根台彙報著。
這是一個標準的剜心戰術。按照計劃,海航一營及其配屬的12個分隊特戰隊員負責控製廣場,搗毀君士坦丁長牆的指揮中心。二營負責控製外圍的第二山、第三山、大競技場和提奧多西廣場這些製高點,阻隔其他羅馬軍團可能的救援行動。三營負責控製內城牆諸門和營救阿戈狄烏斯副主教。
巴根台點點頭,算是滿意一營的行動,說道:“嗯,命令一營其餘的4個分隊,按照既定戰術,立即突擊議會大廈,活捉格魯內爾!
命令兀良哈台率領二營立即搶占外圍的製高點,監視羅馬軍團的一切動向,敵人如果試圖阻攔我軍,格殺勿論!命令也速兀哥率領三營立即控製住內城牆諸門,讓他親自去接應阿戈狄烏斯大人,絕不能讓他落到鮑德溫手裏。我的指揮艇就在這裏,控製全局。”
“是!長官!”
指揮艇通過旗語將巴根台的命令傳達下去,飛艇群立即散開,執行各自的任務。巴根台轉頭問陳翀:“陳局長,你肯定格魯內爾就在議會大廈裏麼?”
巴根台很擔心,如果沒有逮住這個人,那麼這次行動的意義就失去了大半。格魯內爾很有可能指揮外圍部隊反攻議會廣場,巴根台手裏畢竟兵力有些,不管多麼強的火力,也低擋不住數萬之眾的圍攻。
陳翀笑道:“長官,你看到議會大廈頂層的那個紅色的標記了麼?那就是我們的人發出的信號,說明格魯內爾就在議會大廈,他跑不了了,我們運氣不錯。看來格魯內爾這個蠢貨不願意投降,還想做最後的抵抗,長官,我請求下去參加攻克議會大廈的戰鬥,我認為我立下的功勞配得上這個榮譽。”
巴根台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想表功?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你還是操心操心營救阿戈狄烏斯的事兒吧。他要是落在鮑德溫手裏,你的麻煩就大了。”
50米下的廣場上,40名突擊隊員分成兩組,已經到達攻擊位置。2個分隊負責從大門破門而入,從下向上進攻。另外兩個分隊負責從最高層的窗戶突進,從上往下進攻。在狹窄的建築內巷戰,長大的步槍反而礙事。突擊隊員們的主戰武器是兩把左輪手槍,5枚戰術手雷,精鋼長短刀具作為近戰武器。另外攜帶大量炸藥,負責爆破門窗。
這個時代的歐洲建築可沒有那美麗的雜色玻璃,一般都是欄杆透光,晚上再上窗板遮風擋雨。問題是這可是東羅馬的議會大廈,那窗戶柵欄是鐵柵欄啊!所以,當突擊隊員們從天而降的時候,不是踢碎玻璃就能衝進去,而是要炸開窗欞才能向內進攻。
但是在大廈內的敵軍沒有上窗板,而是隔著鐵窗柵向外拚命射箭。突擊隊員索降的過程是最脆弱的,他們在空中要單手持纜索,無法著力,沒有掩護,也無法躲避飛來的箭雨,簡直就是敵人的活靶子,很快就有人受傷。如果不是突擊隊員強大的鋼盔和戰術馬甲等護具,傷亡會更加慘重。而此時飛艇上的機槍火力無法封鎖敵人的窗口,因為漫天的突擊隊員擋住了機槍的射界,如果開火會誤殺自己人。
這就看出蒙軍精銳特種兵的厲害了。按蒙軍的戰術條例,實施這樣的戰術索降要求是12米6秒鍾。但是為了保護飛艇安全,這次行動的索降增加到了45米,而時間是22秒內。隻有閃電一樣降落,才能不留給敵人太多的反應時間,有效避免過重的傷亡。
生死關頭,特種兵們發揮了極高的水平,大部分索降時間都控製在20秒左右。特種兵付出了4人受傷,一人傷勢嚴重的代價,終於迫近到了窗外。此時弓箭已經沒有了射角,無法向突擊隊員射箭了。樓內的敵人嚎叫著,用長矛大劍拚命的向外亂刺,試圖阻擋隊員們靠近窗戶。
迎接他們的,是一枚枚的戰術手雷,隨著一聲聲劇烈的爆炸,守軍的慘叫在飛艇上都聽的清清楚楚。隨後隊員們兩人一組分在窗戶兩側,一人負責監視窗內的敵人,掩護另一個人把炸藥安防在窗戶上,炸開鐵柵欄。一有異動,立即用左輪手槍向窗內射擊,掩護戰友的作業。現在蒙古特種兵的戰術手雷可不是過去瓷片殺傷了,而是鑄鐵預製破片,炸藥也是威力巨大的黃色炸藥。在狹窄空間爆炸,那還了得,哪裏還有人能站立的,殘餘抵抗微乎其微。
就在空中突擊發起的時候,地麵上的突擊隊員也已經炸開大廈的大門,在爆炸的濃密煙塵中衝進了大廈。巴根台緊緊注視著下麵的戰場,大廈內部喊殺一片,槍聲、爆炸聲此起彼伏,卻看不見內部的戰鬥情況。不過最危險的高層窗戶突進已經基本完成,傷亡甚微,巴根台長出了一口氣。以中世紀那些亂七八糟的軍隊,一旦讓蒙軍衝進大廈,是不可能抵擋住他部下精銳的特種兵的。就算是有個別的武勇之士,也不可能阻擋住熱武器武裝部隊嫻熟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