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寧根出來了?要和我們列陣交鋒?有點意思了啊。”烏恩接到前方發生前哨戰的消息,多少有些吃驚。笑著對身邊的參謀軍官們說道:“他也不怕我中路集團抄了他的老窩,斷他後路?”
作戰處長玻列爾說道:“他大概也明白,守是守不住的,和我們拚死一戰興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在這冰麵上我們也不敢動用炮兵。”
烏恩點點頭,豪邁的說道:“也好,那我們就在不使用大炮的情況下,會一會這些橫行世界的十字軍。在匈牙利,我們蒙古輕騎兵把聖殿騎士團打的落花流水。在這裏,我們的步兵一樣把這些條頓騎士打的屁滾尿流。
命令前衛特戰旅2營停止前進,用輜重部隊的重型車輛就地構築工事,準備作戰。告訴他們,他們將是全軍陣列的支點,蒙古水上警察部隊展開於他們左翼,奇斯托波爾民兵團展開於他們右翼。特戰旅旅部及直屬偵察連、通訊連、炮兵營、工兵營和輜重營在一線陣地後方。這些蒙古部隊構成我戰線中央,我就在特戰旅旅部指揮全局。
命令北俄1師在我中央陣列左翼展開,北俄2師在我中央陣列右翼展開。機槍陣地配置在前,輜重部隊和炮兵在全軍陣列最後。
命令烏其恩集團不要理會楚德湖上的戰鬥,按原定計劃繼續前進,攻占賴皮納,威脅塔爾圖側翼。命令脫爾赤參謀長,亞曆山大-涅夫斯基統帥的南路集團繼續向敵縱深攻擊前進,消滅錫古爾達之敵就是勝利!”
玻列爾一邊記錄命令,一邊暗暗心驚。長官這是要就地殲滅敵軍啊,不打算動用其他任何兵力,這極端的自信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
楚德湖南北長73公裏,東西最寬處47公裏。蒙軍前進路段是最窄的一處,從東岸的格多夫以南地區,一直到對岸的拉赫佩爾納村,寬度大約32公裏。
冰封的湖麵覆蓋著皚皚白雪,表麵上看和陸地沒有區別。但是如果你騎著釘有鐵馬掌的高頭大馬馳騁的時候,問題就來了,馬匹很快就會滑倒摔斷腿。不熟悉俄羅斯寒冷氣候的軍隊,會吃大苦頭。600年以後,無敵歐洲的拿破侖胸甲騎兵,就在俄羅斯的冬天裏幾乎損失了全部馬匹,就是因為這個簡單問題。
蒙古人同樣生在苦寒的草原,當然懂得在這個季節要用布包起馬掌,防止戰馬在冰麵上打滑,但是來自德意誌的十字軍們就未必懂得這個道理了。烏恩冷冷的笑著,把他最信任的蒙古部隊擺在了中央,引而不發,就等著敵人最精銳的重騎兵衝擊。這些騎兵在冰麵上隻要一碰就倒,他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騎士們,在麵對機槍集火射擊的時候會是何種樣子。
烏恩更知道敵人的弱點在兩翼,北德意誌-瑞典雇傭兵固然凶悍善戰,但是裝備太差,兵力太弱。2個北俄羅斯師已經換裝了蒙式裝備,精鋼武器不是那些盾牌和戰斧長矛能比的,在近戰中首先投彈,然後廝殺的戰術被證明是成功的。在中距離上,俄軍有機槍掩護,足以壓製敵人少量的弓箭手,橫掃敵人的重兵集團。
3萬大軍在行進中向兩翼展開,前麵2公裏的斥候戰還在繼續。雙方小規模的精銳騎兵在濕滑的冰麵上殘酷追逐廝打,試圖掩護各自主力列陣。不斷有人慘叫著落馬,鮮紅的血灑在白雪上,格外的刺目。
總體來說十字軍很吃虧,他們的高頭大馬不適應這種冰麵作戰,猛烈的近戰會使戰馬滑到。另外蒙軍精銳的阿勒赤邏騎武裝到了牙齒,輕便的速射武器左輪手槍,10-20米內的手榴彈震懾,近戰中的精鋼武器,輕便堅硬的裝甲。十字軍騎士隻有在運氣極好的情況下,才會使一個蒙古斥候落馬,當然他們付出的代價至少是5個人。
烏恩司令長官站在馬背上,高舉望遠鏡觀察著對麵十字軍陣列,麵無表情,對殘酷的前哨戰無動於衷。茫茫冰湖一馬平川,沒有任何可為大軍提供掩護的戰術屏障,隻能是硬碰硬的較量。
十字軍也正在列陣,最前方的鋒刃,就是他最強的3千十字軍騎士,鐵盔,鎖子甲和如林的長矛。1萬騎士侍從雖然沒有武裝到牙齒,但也是精銳敢戰的勇士,雇傭兵掩護著這些騎士的兩翼。但是這些雇傭兵大部分是步兵,一旦重騎兵發起最後的衝鋒,他們一定會被甩在後麵,兩翼和中央會形成巨大的空隙。烏恩打算利用這個弱點,他叫過傳令兵,輕輕說了幾句什麼,傳令兵縱馬跑向兩翼,向兩個北俄師長傳達烏恩司令長官最新的命令。
立窩尼亞騎士團兵力本來就弱於聯軍,而且隊形排的很密,畢竟在這個時代密集隊形是衝破敵陣的法寶,所以看起來陣列很短。而聯軍軍的隊形就要稀疏很多,除了中央蒙軍陣列畢竟密集,兩翼的俄軍師百人隊之間的間隙很大。因為這些間隙之間,正是機槍陣地。烏恩剛才就是命令兩翼的俄軍師,在敵中央重騎兵發起突擊的時候,利用自己更長的陣列,側翼和敵軍陣列的間隙穿插過去,包圍敵軍兩翼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