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製帥許國(2 / 2)

北軍也可以恢複總參指揮機構,原來賈涉劃歸製司直接指揮的劉慶福等部也可重新劃給北軍總參指揮。巴根台可按實際情況定奪,樞密院備案而已,不會幹涉。

巴根台看完以後把史相的書信遞給李全,李全看罷說道:“這位當朝宰相玩的是什麼把戲啊。他宰相就兼著樞密使,樞密院跟他們家開的一樣,三司使也要看他眼色行事。軍政財權都在他手裏,他幹脆舉薦棟梁做製帥不好麼?結果他先奪了棟梁的製帥之位,又許給我們北軍這許多好處,他這是要幹什麼?”

巴根台說道:“這位理學大家想的事情不是我們輕易猜的到的,索性不猜,由他去吧。倒是這位許製帥半個月後就要蒞任,這可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情,我們該如何相待?”

李全皺眉說道:“我聽納爾丁說許國曾經多次上書朝廷,說我們山東忠義軍奸謀甚深,反狀已著,非豪傑不能消弭。那意思就是賈涉對付不了我們,非他當兩淮製帥才行唄。此人早就覬覦兩淮帥位,來者不善啊,不會是又一個賈涉吧。”

楊妙真說道:“怕什麼,我們現在和那時候不同了。我們戰功赫赫,有權相的支持,與南軍關係和睦,他姓許的又能奈我何?”

李全說道:“沒那麼容易啊。那些大官兒哪個不是說一套做一套。這史彌遠說的好聽,指不定什麼事我們做的不合他的意,他一句話那些好處也就全沒了。這姓許的我看也是一樣,別看他不在位上的時候慷慨激昂指摘我們,來到淮東地麵也未必真是我們的敵人,沒有我們北軍的支持他的製帥豈能長久。我看他來了以後,大帥先稱病淮北,由我和四娘子對付他吧。”

巴根台說道:“這又是為什麼,我幹嘛怕他?”

李全笑道:“天下有忠義大帥怕的人麼?皇帝老子咱們都不怕,怕他個許某人個球啊。不是怕,是審時度勢。你想啊,我們雖然受他節製,但是你同樣是建節大員。

而且你的品軼比他許製帥還要高。你們誰以下禮相見啊?難不成又演一出咱們和賈涉初次見麵那一套?真到了那一地步,還有什麼轉圜的地步?我們和那姓許的有點衝突,你還可以出麵化解嘛。”

巴根台沉默不語,他對這些人和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厭煩透了。草原上的受到的教育可不是這個,每一個蒙古人父母在幼年時代就會告訴他自己的家世。沒有一個蒙古人不通曉大紮撒令,在成吉思汗的法律裏,說謊是要處死的。

以歪門邪道傷害他人的,處死刑。對純潔、無私、博學、正義的人必須稱讚與尊重,對奸詐、邪惡的不義之徒,必須輕視與懲罰。

自己做了多少違背大紮撒令的事情啊,將來還有什麼臉麵再見成吉思汗。可是不這樣,他的軍隊和山東人民怎麼辦。

半個月以後,許國帶著大批淮西部隊來到楚州履新,旌旗招展,甲胄鮮明,好不威風。楊妙真親到楚州城外郊迎,許國卻辭以軍務繁忙,竟然不見,帶著大部隊揚長而去,把楊妙真和大批南北軍將領晾在大道邊上。

楊妙真滿麵羞慚,隻好回到楚州節帥府,各級將領氣憤憤的各自回到官署軍營。見到李全,楊妙真把情況一說,李全笑道:“這個許製帥好大的威風,不過他得意的過早了吧,賈涉的前車之鑒看來他是沒看見。”

楊妙真說道:“他羞辱我一個小女子倒沒什麼,可是他羞辱的是楚州南北軍10餘萬將士,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麼?”

當晚,製司衙門送書信到節帥府,責問北軍統帥王節使為何不來相見。李全回書王節帥病臥不起,病愈即來參拜製帥大人。

幾天以後,製司衙門送來請帖,說新任製帥宴請北軍諸將。李全回書,北軍忠義大帥仍未病愈,命自己代表他本人率北軍諸將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