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想和一群神經病在一起!
王俊楠打住我的話,說:“你想試試鎮定劑的威力嗎?”
我隻能在心裏偷罵他了:“算了,我出去活動!”
“王八蛋,姓王的都是王八蛋!沒一個好東西!”我獨自走出食堂,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很暖和,操場上已經有很多人在那玩耍,不全是玩耍,有些行為我不能理解。
我走到操場邊上一張長椅上坐下,讓自己盡量離那群人遠點,我可不想離他們太近,就在這曬曬太陽吧!也是一種享受,以前在家好像還沒這麼悠閑過!
我伸了一個懶腰,頭向右扭,看見旁邊長椅上也坐著一個女孩,估計比我小。那女孩長得白淨清秀,大眼睛,手插口袋坐在那發呆。看她那樣子不像神經病,挺文靜的,應該不會是打人之類的病人!
“嗨!你好。”我向的打招呼,不過她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小聲了。我又提高音量:“嗨!你好。”她還是不動,在那發呆!
算了,我放棄在精神病院裏交朋友想法。
我又觀察了一下那個女孩,發現她好像是在盯著地上看,會不會是有什麼奧秘?我也學她,盯著地上,萬一能悟出點什麼或能想到馬上出院的辦法!
“哢嚓哢嚓!”我聽到身旁有相機的快門聲。會不會又是早些時候偷拍我的那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我越想越覺得慎得慌,頭皮發麻,腳變涼。我不敢往發聲處看,就希望他快點離開!
可那聲音反而沒離開,還越來越近!
不管了,拚了!我頭也不轉,伸手去拍那個神經病。人沒拍到,卻抓到了他的相機
我怕他會因此發瘋,於是把相機抱在懷裏,威脅他:“你退後,不然我就把相機摔了!”
沒想到這招果然有用。他慌張的退後了一步,伸出雙手使勁搖晃:“大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千萬別摔壞我那相機!”
看到他不是發瘋上前來打我,我鬆了一口去:“你沒惡意,那你幹嘛偷拍我,神經病啊你!”
“誒誒!大姐”他向前走一步:“你怎麼知道對我名字了嘿,我就叫沈精兵,沈陽的沈,精兵強將的精兵,我們可能有什麼誤會,我真對你沒什麼惡意,我呢,是一名攝影師,是來這裏拍作品的!”
“沈精兵,哈哈!”我被他名字逗樂了:“你說你來精神病院拍作品!拍什麼?”
他由於緊張他的相機,所以身子一直是半蹲著,雙手也舉著沒放下,她說:“大姐啊,你能不能先讓我坐下,我這腿半蹲著有點麻了!”
我看應該也不是那種打人型的,就向旁邊移,讓他坐在我旁邊:“坐吧,不過我告訴你,不要叫我大姐,我才23,我有名字,叫白菡。”
他提防著,慢慢的坐到了我坐的那張長椅的另一端,說:“哎呀,巧了,我也23,我生日剛過完應該比你大吧!”
我生日是在年底。我點點頭。
他接著說他的作品:“我呢,是一名在國內小有名氣的攝像師,我可不是神經病,我是故意進來的,為的是拍攝100個神經病,你正好是我要拍的第100個,所以要認真點拍!”
又一說我是神經病的,我舉著他的相機衝他大吼:“我告訴你,沈精兵是吧!我不是神經病,我是正常人,知道嗎?你也別再拍我,我不夠格,要是再遇到你偷拍我,我就砸了你的相機!”
他提了提自己的眼鏡,就像剛才王俊楠似的笑著說:“在這裏的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是神經病!你還是認了吧!”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舉起他的相機!
他嚇的呀,蹦了起來:“白菡是吧!你放下那相機,呃……你不是神經病,不要做神經病的事啊!”
“這還差不多!”我放下相機:“我問你,你在這住多久了?”
“我……?”他伸出手掰手指頭,想了很久,又撓撓頭:“應該有一年了吧!”
一年!我嚇到了,他看起來挺正常的,卻住了一年,萬一我也住一年不能出去,那該怎麼辦,我焦慮的問:“那你在這一年裏有沒有遇到一些不幸的事,比如……”
“比如被病人打,是吧?”他說出了我要說的話:“你多想了,剛進來我也想過這問題,住了一段時間後才發現其實他們並不可怕,他們大多活在自己的世界,開心的很,根本不想理會別人,部分除外!”
“部分除外?”難道是見人就打的那種!
他一笑,說:“這樣吧!我給你詳細的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然後你把相機還我!”
我想了想,這相機本來就是他的,還給他我不虧,還能了解這裏的情況,就答應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