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往對方的心口扔刀子，戳的遍體鱗傷。
“林晚華，你害過很多人，將來會害死更多的人。那些跟澤風有往來的公司，那些為澤風做事的普通人，他們會因為澤風而丟掉工作甚至進監獄，他們也和你有仇嗎？讓他們為了你和我之間的恩怨買單，你做的真絕。”
“我不想的，是你逼我！我出獄以後就沒打算跟你再有牽扯，我想和我媽安安心心過日子，是你，你把她當砝碼要挾我。”
“如果沒有我，她早就死了！你看到了，我沒有虧待她。”
“所以，你覺得這就能彌補你心裏的愧疚，堂而皇之讓我做你的禁臠，你覺得這樣就心安了麼，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人不能活得像條狗，那還不如去死！”
人不能活的像狗，這話打掉陸擎風所有的辯駁，他臉色青白，清楚地記得自己氣瘋了說的那些混賬話。
···········
“報複，當然不夠。我說過要你生不如死，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想見你母親——那是做夢。”
“陸先生，人這輩子太短，不能用一輩子來報複誰，也沒人該替長輩還一輩子帳。彼此都要生活，你退一步我退一步，退出對方的生命，好好活著不行麼？我承認自己膽子小又怕事兒，我怕了慫了不敢跟您鬥，你讓我蹲監獄我認了，我隻求你高抬貴手讓我下半輩子能活的像個人。”
············
“林晚華你拎清楚，柳南歸在我手裏你沒選擇餘地，我讓你往東爬你敢往西麼？老老實實做條狗，說不定等我玩膩味了，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字字誅心。陸擎風握緊了拳頭，他低下聲音：“我······我對不起你。現在澤風毀了，那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你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哭？”
“因為我和你一樣了，一樣的狠毒無情不擇手段。那天你為什麼要推開我，如果我死了，一切都不會發生，澤風會好好的，石頭會好好的，我就不會害了更多的人，你為什麼救我，你說啊！”
“你後悔了？不要後悔，你隻要記得一切都是我害的就行了，跟你沒關係。”陸擎風看著他哭心痛的像是要生生捏碎一般，但他似乎連抱一抱眼前這個男人的資格都沒有。
“陸擎風······我們都是一樣的混蛋。”
“那隻能說明，我們骨子裏本就是一樣的，你注定要和我在一起。”
陸擎風不再猶豫，一把扯掉輸液針頭，把林晚華裹進懷裏，他眼中露出些許的期待：“跟我走，我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地方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痛苦。”
“晚了。陸擎風，我們之間完了。”
“不會的，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和我重新開始，這話我問過你，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如果這輩子還有機會，你想和我重新開始麼？回到最初，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陸擎風托起林晚華的臉，無比鄭重地說。
林晚華滿臉的眼淚，他盯著陸擎風，突然一口咬住他的虎口，直到口中嚐到血腥味。
“我想回到最初的時候，遇見你遇見誰都好，但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這是林晚華的答案。
“你就不能騙騙人？”
陸擎風笑出了眼淚，他略有些猙獰地拉過林晚華的身體緊緊抱著：“不要緊，我先愛上你就可以了。”
“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