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溫柔(2 / 2)

“恭喜。”他說。

那個眼神,讓林晚華從頭涼到腳。

跟石頭請了半天假,林晚華提前下班回到天鵝灣,一邊做飯一邊想,顧澤那個眼神讓他察覺到了一點危險的氣息,他到底籌謀著些什麼?後知後覺,一隻手伸過來拿走被他戳的稀巴爛的土豆,身體落入一個淡淡煙草味的懷抱。

“發什麼傻,嗯?”

耳垂被溫熱的口腔含住,林晚華有些僵硬但沒有掙紮,他們已經很多天沒做過,上次的記憶真的觸目驚心,但心無論多抗拒,身體卻仍記得感覺,他從臉頰紅到鎖骨,口唇微微張著,呼吸不均勻起來。

感覺到襯衣被撩起,一隻手伸進去沿著肌肉紋理慢慢調弄,他雙手撐在案板上微微發抖,胸前的敏感點被揉捏玩弄,蘇蘇麻麻的感覺從尾椎一路蔓延到大腦。

褲子脫到膝蓋以下,陸擎風看著眼前白羊似的男人,下身的欲望更硬了幾分,隨手沾著蜂蜜伸進狹小緊熱的**擴張,反複攪弄著直到聽到粘膩的呻吟,和著蜂蜜的甜香味,他深深頂進去,逼出更多情動的喘息。

“嗯嗯???哈???別那麼深??????”

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林晚華臉貼在案板上承受來自後方的撞擊,雖然力道很猛但溫柔的不像話,半裸的脊背被溫熱的唇啄食,仿佛心髒被直接親吻,他輕輕叫起來。

忽然,臉被抬起,兩片溫熱先是落在臉頰,然後是嘴唇,陸擎風加深這個吻,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品嚐對方的味道,腦子裏仿佛正煙花爆炸,林晚華被吻的恍恍惚惚,他們上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呢?

“啊啊??????慢點???嗯???嗯???”

“再夾緊一點。”

“唔???要死了??????”

“我舍不得。”

男人輕輕笑,林晚華覺得自己會溺死在這個聲音裏。

他們在廚房做了一次,然後在臥室,最後陸擎風把林晚華按在浴缸裏做的水花四濺。

結束戰鬥已經近天黑,陸擎風替他清理完身體抱到床上,起身衝了兩杯茶,然後讓老三訂餐送過來,林晚華已經困得一根手指都怠慢動。

“先別睡,待會兒吃飯。”

強撐著酸軟的身體,林晚華說:“我想睡,不吃飯了。”

“隨你,現在別睡,我給你說個事,保證你立刻精神。”

被折騰的夠嗆,陸擎風把人拉起來墊高枕頭,兩人對視,林晚華說:“快說啊。”

“我想帶你去一趟德國。你媽媽有蘇醒的跡象。”

睡意被瞬間打散,林晚華突然睜大眼睛,在陸擎風眼睛裏看見自己驚愕的臉,按在被單上的手攥成拳頭。

“謝謝??????還有石頭的事也謝謝。”

陸擎風抱著他隻說了句睡吧。

按照規定,原本有犯罪經曆的林晚華簽證是過不去大使館的,但規定是人訂的。

第二天,林晚華就拿到了去德國的簽證,匆匆跟公司請假,他們訂了機票直飛法蘭克福,然後轉機柏林。

聖瑪麗醫院在柏林近郊,原本是二戰時候的一所軍用醫院,母親就住在那裏。一下飛機,林晚華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全然不在乎他們已經連坐十五個小時以上的飛機,思念衝淡所有的疲憊。

吩咐司機把行李運回酒店,陸擎風開車帶他去醫院。

一切都在夢中,醫生護士說了些什麼,林晚華完全沒聽進去,他隻想見到母親。當冰冷的大門打開,看到透明病房裏龐大的儀器圍著一個人,他的媽媽,一瞬間淚如雨下,他嚎啕大哭。

“我們需要私人空間。”

陸擎風操著流利的德語同醫生講。

醫生表示理解並告訴他們,可以在這裏呆上一整晚,樓下有免費的家屬晚餐。

陸擎風坐在病房的會客沙發上看著跪在床邊的林晚華,沒任何時候更像現在這樣脆弱,讓他忍不住想上前去擁抱。把人摟在懷裏輕輕跟他說一切都好,你媽媽有蘇醒的跡象,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那一天到來,我會陪著你,一直到永遠。

但是他不能,因為讓林晚華哭的像個孩子,讓他們母子分離的混蛋,就是他陸擎風。

林晚華哭了一整晚,看著母親的臉舍不得閉上眼,陸擎風也看了他一整晚。

天亮的時候,醫生過來記錄數據,陸擎風起來到樓下拿兩份早餐,逼著林晚華吃掉,然後一手刀利利索索把人打暈。

正在病房裏的醫生豎起大拇指說:“我剛想建議你這麼做。你知道,有些家屬容易情緒激動過於亢奮,勸阻是沒有用的。”

陸擎風和醫生告別,扛著人到停車場,塞進車裏然後發動去酒店,不止林晚華需要休息,他也是。將近十四個小時沒有任何休息,如果算上飛機上的十五個小時,他們有二十九個小時身體在超負荷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