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剛走到總政大院的門口,就被迎頭衝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梁長安本是眉頭緊鎖,結果視線觸及到來人身上,不自覺的一笑,“梁長寧,你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
來人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鳳目顧盼生威,鼻梁高挺,唇角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隻不過在兩口放蕩不羈的解開了兩顆扣子,原本嚴肅的軍裝被他這麼一穿,竟然有了一絲風流的意味。
梁長寧也是沒想到竟然在門口遇見了梁長安,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梁長安,你怎麼還是這麼討厭!”
梁長安笑著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差不多得了,人來人往的看著像什麼樣子?”
梁長寧鬆開抱著梁長安的手,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你從家裏出來了?”
梁長安倒是如釋重負一般,點點頭。
梁長寧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了許多,聽到她回家的消息,他緊趕慢趕的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
她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挽上梁長寧的臂彎。“我困了,先送我回家睡個覺吧。”
梁長寧一路上,看著梁長安平靜的臉色一直惴惴不安。
梁長安盡管一直閉目養神,但還是能感覺到梁長寧的目光一直膠著在她身上,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開前麵,別看我,好好開車!”
梁長寧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梁長安輕輕挑了挑眉,懶懶的說道,“你在梁家二十幾年,難道這些事還要問我嗎?”
梁長寧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我就知道,他們一直都看你不順眼。”
梁長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我是那麼好惹的嗎?”
一想到梁長安囂張跋扈的樣子,梁長寧倒真是覺得,吃虧的不一定是她。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在美國工作一年再回來嗎?”幾個月前,梁長寧和她通話,她說她的老師想留她在醫院工作幾年,最快也要一年以後才能回國,他也就沒在意,誰知道前兩天他就聽說軍總醫院來了一個女醫生,不僅在機場救了於誠,而且還在病房製服了一個黑道殺手。今早他回來,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梁長安,還被梁明義叫回了梁家。
他緊趕慢趕的跑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半步。
梁長安聽了他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就回來的,可是陸夢媛打電話給她,說候勉壓下了梁長寧的調令,上麵派他去滇藏地區參加武裝演習。美其名曰是讓他到艱苦地區磨練他幾年,但是這幾年誰知道又會出去什麼變故呢?
梁長寧對於梁明義這個父親更是沒什麼感情,即便梁明義一心想要培養他這個長子,可是梁長寧一直是扶不起的阿鬥,這點倒是襯了廖娟柔的意。
梁長安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梁長寧的人,他幾斤幾兩,是什麼德行,她一清二楚。之前他們一起學跆拳道,梁長寧總是偷懶,功夫也沒學好。後來被梁明義綁了參軍,參了軍也不安分,所以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要不是有梁家在背後保駕護航,估計他早就被送上軍事法庭了。
梁長安這次回來就是不想他被送到滇藏參加武裝演習,武裝演習總是有死亡率的,萬一梁長寧出點什麼事,讓她怎麼和他們早逝的母親交待?
梁長安語塞一下,看著梁長寧注視過來的目光,語氣牽強,“老師叫我回來的。”
好在梁長寧也沒有在意,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固定在前方,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對於她剛才的說辭半個字都不信。“廖娟柔最近在和於家談梁暢和於煊宸的婚事,你是不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你說什麼?!他們要結婚了?”
梁長安震驚的看著梁長安,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不已,心裏滋生出一股難堪的羞辱。他上午還在醫院質問她當年的事,可現在他都要和梁暢結婚了,她們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半點情分了。
“你還喜歡那個小白臉呢?”梁長寧對於她的過激反應也是吃驚,他以為梁長安出國之後也就不會在喜歡於煊宸了,所以才在她麵前提起來了。
“沒有,我隻是好奇。”梁長安說完,微微閉上了眼睛,一點也不想再聊下去了。
梁長寧將她送回醫院的宿舍,就回了總政大院。
廖娟柔和梁暢在客廳看著婚紗店送來的手冊,正興奮的討論著到底要選那一套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