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請問一下,風立業先生的生日酒會在那個大廳?”範鮑隨手攔住一個侍應生問,額上還掛著薄薄的一層汗珠,整個二樓她已經找了個遍,怪就怪這酒店的設計太過繁瑣,轉了好幾圈兒都沒找對。
“前麵左拐第一個大廳就是了。”侍應生笑著回答。
“哦,謝謝啊。”範鮑看著前麵,抬起腿打算用跑的,誰料這個時候腳底突然一歪,待她低頭一看,鞋跟竟然掉了,直挺挺的躺在那兒。強忍著要發飆的想法,低頭撿起那掉鏈子的鞋跟,這可如何是好,走不成,退不成的。總不能穿著這麼一雙掉了跟的鞋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吧,丟都丟死人了。
“你到哪裏去了?”風揚冷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上下幾層跑下來,呼吸都有一些不平穩。
範鮑一驚,轉過身去。見風揚西裝筆挺的站在自己麵前,臉上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表情,讓人看不透。
“那個,剛才走錯地方了,還有……我的鞋跟掉了。”範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小聲說,手裏還拿著那個掉了的鞋跟。
風揚皺著眉頭看了看一手拿著鞋跟的範鮑,修長的手指伸入口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於叔,你現在馬上去XX店買一雙金色高跟鞋回來,36碼,然後送到金軒酒店來,快點。”風揚的聲音明顯不悅,不過即使這樣,臉上仍如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看不出什麼波動。
“你怎麼知道我穿36的鞋子?”莫不是這鞋跟衣服就是他買的?
說完,範鮑突然覺得一空,嚇的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對上那雙陰鬱的眸子,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喂!”範鮑掙紮著,他瘋了吧。
“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就把你扔出去。”風揚冷冷的威脅著,也不看她,就這麼直直的走。
範鮑一聽,馬上就閉了嘴。任由他抱著進了大廳。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不巧被他抓個正著。
“我一會兒會把你放到一個位置上,你坐在那不要動,等於叔把鞋買回來,我拿去給你。”倨傲冰冷的語氣讓明明是夏天的炎熱頓時變成冬天的寒風刺骨。
“哦,知道了。”心虛的範鮑此時也沒有什麼囂張的氣焰了,老實的不像話,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在認真地解著繞在他襯衫扣子上的珠串。這該死的禮服!
風揚抱著範鮑進了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都在好奇這個被風揚抱在懷裏的女子是誰,跟風揚是什麼關係。風揚黃金單身漢的身份在業內算是家喻戶曉了,人又有能力,最近幾年把風氏做的越發的風生水起了。最近完工的錦繡城,打破了B市有史以來銷售新高,僅期房,就已經被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個大麵積現房,也被市內的達官貴人包下,一時名聲鵲起。不過身邊的女伴倒是換了又換,沒有長久的。這更增添了他的被關注程度,幾個大家族都滿眼放光的緊盯著他,想要將女兒嫁進風家,不過都沒有後話。
範鮑不好意思,就把頭往風揚的懷裏塞了塞,企圖遮擋住別人投來的各色目光。風揚感覺到了什麼,便低頭看了看。此時的範鮑臉紅通通的,連腮紅都無法堪比。見她這樣,他心中的某處像被撞擊了一下似的,有了些異樣。
一路範鮑總覺得有一道光一直從門口追隨著,看的自己脖子後麵熱熱的,可回頭去找,卻又什麼都沒有。
風揚找了一個不明顯的角落把範鮑放下來,走了幾步,卻忽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看的她不明所以。
“不要動,等著我。”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範鮑坐在那裏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就四處張望。
這時突然跟一道目光對上了,範鮑被那道絲毫沒有善意的眼神給嚇了一跳,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憤怒?嫉妒?反正惡狠狠的。
“你是誰?跟風揚是什麼關係?”那女人起身走過來就扔出來這麼一句,脖子上的大顆鑽石閃的她睜不太開眼,耳朵上的耳環像是跟項鏈配套的,很搭,不過看起來更像是AB版的。這一身行頭下來,沒有個百萬也得有幾十萬。範鮑向來對這種奢侈品有些研究,但絕不盲目崇拜。這種東西,看可以,買就犯不上了,勞民傷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