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韓國首爾的一棟精品小戶型公寓裏。
金安安隻身穿著一件皮卡丘圖案的家居服在廚房裏忙活著,米飯和泡菜是在外麵買得現成的,醬湯確實她拿手的。
她拿著湯勺盛了一小點兒,嚐了嚐,味道鮮美,抿著小嘴得意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將湯鍋從灶上端了下來,往後仰了仰頭,看了看客廳裏的鍾表,喃喃著,“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轉身坐到沙發扶手上,蕩著兩條腿,不自覺地釋放著與她年齡相仿的純真。
這半年一直陪在自己的男朋友崔恩敬身邊,是金安安過得最踏實的日子,雖然,在這棟房子裏沒有傭人,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動手,而崔恩敬也不像她老爸金耀威那麼寵著她,但是,她卻覺得這樣過日子有家的感覺。
金安安是個富有的、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千金大小姐,她一直都希望可以有一個有溫度有黏度的家,真的不在乎能住多大的房子,而隻在乎跟誰在一起。
小時候,在她將將有記憶的年紀她就失去了,她想要彌補卻發現,對於她那對自以為是、各自清高傲慢的父母來說,竟是那麼難!她父母的婚姻殘缺不健全,無可救藥,她甚至想幫他們推倒那堵惱人的牆來解放他們,而她,也剛好順暢的呼吸了,可是,她的父母卻都那麼固執堅守著他們的謬誤的姻緣。
長大了,至少她覺得她足夠大而能把握自己的命運了,她越是那麼的努力想要過與她的父母不一樣的愛情生活。崔恩敬是她的愛人,也是她的愛情,更是她對未來的期許,她那麼怕失敗,那麼全心全意地去愛。
金安安的這種執著,沒有誰能理解,甚至包括她自己。
聽到門“咣當”一下子被重重地撞開了,金安安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響她看到了崔恩敬憤怒得幾近猙獰的麵孔了,“你……你回來啦?”她不敢確定他一觸即發的憤怒是因為什麼,但總不至於跟她有關吧,可是,她又真實地感覺到崔恩敬看她的目光裏帶著仇恨,那仇恨落地便會生根,讓她怕極了。
崔恩敬就站在門裏,氣勢洶洶地瞪著金安安,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是用中指指了指她,“滾!我讓你滾!”
金安安一下子從沙發扶手上彈了下來,走上去抱住他的那隻胳膊,“怎麼了,親愛的?你喝酒了是嗎?你不是一晚上都在拍戲嗎……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呢?”她盡量鎮靜著去安撫這個醉酒的男人,而顧不上自己委屈了。
“拍戲?再也沒有戲可以讓我拍了,再也沒有歌兒給我唱了,哼,哼哼,金安安這下你滿意了吧,你這個害人精!”
崔恩敬又是哭,又是笑的,他以為醉了就能全忘了,忘了自己一無所有,忘了自己一敗塗地,忘了從天堂墜落地獄的痛,忘了對這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的恨,可是,酒精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麼不頂用。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金安安抱著他的胳膊,試圖去擁抱他的胸膛,可是竟被崔恩敬無情地一把推開了,“恩敬,別這麼對我,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害你,我金安安一定是維護你保護你的那一個!”
崔恩敬輕蔑地斜了她一眼,“說得真好聽!金安安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害人精,如果沒有你我崔恩敬一定紅透半邊天,shit!我怎麼遇上你這麼一個喪門星了!”他直接衝過去,一把扼住金安安的喉嚨,把她拎到門口,用力地搡了出去,“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