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虞蓮手中的碗蓮,秦臻若有所思,仿佛又心事重重起來,說道:“這蓮花不吉利,生長在這鏡花水月之地,光憑著‘碗蓮’的名字,就顯得小有喪氣,再說她這樣孤傲也獨斷專行的姿態,勢必是與時代相違背的命果,還是放生罷,讓它在這湖中逍遙自在,豈不是這才是此刻應有的景致,如若這般強行讓其遠離這份寧靜,喧囂對它來說更像是一種毀滅。”
其他人也附和秦臻,隻虞蓮獨獨還是那樣信誓旦旦的把秦臻手中的碗蓮奪下,一副緊張的表情讓人不忍再多說,氣氛瞬間有些凝重起來,玲瓏原是除了虞蓮外為你的一位女子,看著這副清靜,們自然是要緩和,便說起話來:“讓虞小姐帶回去吧,這呆子的話也未必盡然,我看這蓮花挺好的,跟虞小姐的品性倒是極配,今日這般有緣得到,說不好便是命裏注定的呢,如若錯過,豈不是倒枉費了這美意。”
玲瓏這一席話說的圓融,虞蓮也不再神經緊張,這才笑笑的對玲瓏說道:“玲瓏姐姐果真是與眾不同,能這樣理解人家,真真是好姐姐。”說著,又從袖中抽出一緞錦繡手帕把碗蓮縛裹起來,那錦帕上繡的也是一朵潔淨的蓮花圖案,融合在這碗蓮之下,才發覺這樣也是絕代風華。
這樣一來,情緒便都像這湖麵般寬敞起來,眾人細賞著這湖光月色、蓮影風姿,一時間任何煩惱仿佛都化解開來,慕秋白說道:“有這般機緣,我們給這湖取個名字該當如何?”
眾人也覺得這個想法恰到好處,都思索起來,不一會兒,秦瑛首先提議道:“這湖麵安詳如老者,如此的韜光養晦,似乎又能淨化人心,再看這夜色撩人,不如就叫‘夜闌湖’吧,正是取‘夜闌人靜懷波濤,鏡花水月觀自在’之意境,如若都這般自在,那便都自在了,你們覺得是好還是不好?”
秦臻走近秦瑛身旁說道:“弟弟,平時看你不聲不響的,到還有這禪境,不錯啊,我覺得‘夜闌湖’不錯,要不就定這名字了。”
秦臻這般肯定,眾人也是十分滿意,便就是“夜闌湖”沒錯了,如此又循著湖岸隨馬車夜遊了小半圈,這才意猶未盡的回了望江樓去。
回到望江樓,虞蓮向店小二要了一個瓷盆把碗蓮裝好水養了起來,在水麵搖搖晃晃的,卻依舊感覺無處停靠。
等虞蓮安置好碗蓮後,一眾人才讓店家把準備好的飯菜都拚桌端到了秦臻房內的一處,服侍的丫頭便在外頭吃上了。
席間,幾個男子要了幾壺上好的憨蠱釀,虞蓮也不甘示弱,搶過虞璟瑜手中的酒壺,放進嘴裏就悶下了幾大口,這話總架勢,讓秦臻想起來自己那個時代所說的“女漢子”的形象來,感覺真爺們,順口就讚歎起來:“呦,不錯啊,敢情性子烈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虞蓮樂得秦臻誇獎,一時便失了主張似的傻樂道:“你就少喝點吧,別又喝醉了,我可再也搬不動了。”話一出,才知道自己把之前半夜扛回醉酒的秦臻的事抖露了出來。
秦臻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那次是你把我弄回去的,我還以為是秋白把我送回來的呢。”又看了看慕秋白。
慕秋白直說道:“上次我也喝多了,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府的。”
這麼一來,便是虞蓮送自己回來無疑了,且又故作高姿態的審視著虞蓮,接著問道:“說,為什麼跟蹤我,而且我竟然毫無察覺,豈非敗了我一世英明。”
虞蓮隻好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也不是跟蹤你了,就是那天剛好也在秦月樓吃酒,半夜見你們醉酒,就把你們都送回來了。”
秦臻疑惑道:“你一個姑娘家,雖說你家出入自由吧,大半夜你上秦月樓你在那裏吃個什麼酒,一定別有用心吧,哼哼。”
虞蓮知道再無其他解釋,隻好都把事情說了出來:“我就是喜歡你啊,明明知道你不待見我,我躲著你還不行麼,明著不行,暗戀也不準啊?”
秦臻一時無言以對,支支吾吾道:“這個嘛,不說了,我們來喝酒,今兒不醉不歸。”
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都迎著秦臻的酒性暢快的斟酌了起來,隻是不敢多喝,眼前都把尋找錢哲垣的事為當下首任,所以喝了些酒吃了些菜,洗了個熱水澡後也都草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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