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家聯手(1 / 2)

但是即便如此,南宮淩依舊不說話。

蘇芮然在旁看著,不禁心情微沉,但麵上卻也隻是道:“荊姑娘若是有什麼難處便全當我剛才不曾問過。”她雖如此說,但想著自己這番話後南宮淩會立刻做出決定,誰知南宮淩竟然當真不曾再開口提此事,沒有他的示意許可,荊小容也不曾多言。她既擅言語,很快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又和蘇芮然十分恭親近的談論起來,蘇芮然也自是順著她的話,跳出方才那一問的尷尬。

隻是自此之後,南宮淩邊始終不曾開口說一句。

蘇芮然不時瞥見他的神色,卻見他麵色沉沉,一副暗懷心事的樣子。

蘇芮然見此情形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早已是揣測萬千,也越發覺得實在是看不透他的心思了。不過轉念一想,南宮淩既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也實在不能在此等小事上多計較,何況誰沒有不想讓旁人知道的秘密呢。

她正出神之際,突然聽到荊小容在叫自己:“蘇姐姐,蘇姐姐。”

荊小容歪著腦袋,瞧著她注意過來,又接著道:“姐姐在想什麼?”

蘇芮然回過神,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荊小容身上,她卻也隻是衝著小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剛才說到哪兒了?”

聽她這麼一問,荊小容又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話題上,繼續道:“我剛才說到顧斐同我說了狩獵回來之時,姐姐對敵是何等的英勇。沒想到姐姐看似弱弱竟有如此身手,我第一次見著姐姐倒也不曾察覺,當真是叫人意外啊。”

蘇芮然微微一笑,謙虛道:“我隻不過是雕蟲小技,最後還不是要靠王爺相救。”

她說到此又想到了南宮淩的傷,心裏頓時又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隻聽荊小容又道:“不過聽說德王回京後就病了,一直不曾痊愈。我聽顧斐形容過德王的病情,我瞧著倒也不像是尋常的重病,我看……”荊小容說到這裏突然不說話了,一下子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有些心虛的偷偷瞥著南宮淩的神色。

南宮淩道:“無妨,你想說就說吧。”

得到了王爺的允許,荊小容才似終於放心了一般鬆了口氣,鬆開雙手,得到了王爺的準許,她這才對繼續蘇芮然道:“我覺得德王恐怕是中毒了。”

蘇芮然聽了她的話心裏或多或少也有些驚訝,但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她突然想起那晚自己初次被顧斐劫持時,也是送到小容這裏由小容對自己"動手"的。如此看來,南宮淩手下的這個少女所擅長的恐怕就是醫術了,所以她才能隻從麵色判斷出德王中毒,其中也並非毫無道理可言。

而卻當日她中毒之時,相府中的大夫尚且說此毒無法解開,而荊小容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自己體內的毒素全部根除,如此倒是當真是讓人覺得不容小覷啊。

荊小容瞧著她的反應,反倒覺得詫異,詢問道:“怎麼姐姐好似已經知道了一般,難道姐姐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嗎?”

“不。”她搖了搖頭,既然對方都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自己了,那麼自己對他們也同樣無需保留。於是蘇芮然將自己在德王府察覺到的不對的地方都說了出來,其中包括她對南宮銘宣的懷疑也毫無保留。隻是在說到德王那日突然醒來,然後吐血後昏迷一事時候,蘇芮然還忍不住加了一句對小容道,“小容,你以為德王突然如此到底是何緣故?”

荊小容也不隱瞞,直接道:“恐怕是因為漏掉了一次下毒的機會所致,德王所中是一種慢性的毒藥,雖然每日的用量都十分少,少一日看上去也並無大礙的樣子。可是若是等到體內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少一日用藥便會出現血脈逆轉,導致被下藥的人突然醒過來,不過很快也會因此吐血,加重傷情。”

“這麼說是有人粗心遺漏了。”蘇芮然聽完小容的話若有所思,隻是心中卻不免疑惑,如此關鍵的事南宮銘宣定會交給絕對放心的人,何況以南宮銘宣的性子,恐怕讓他放心的也並非隻有一人,所以這件事他肯定不會隻交到一個人身上。如此一想,若是當真幾個人都同時遺忘,那此事不免就更加匪夷所思了,怕就怕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蘇芮然沉吟片刻,而就在這時,突聽南宮淩開口道:“恐怕並非是意外,而是有人壞了事吧。”

蘇芮然聞言亦吃了一驚,她竟不曾想南宮淩的心思竟然是同她一樣的。她望著南宮淩,忍不住追問道:“王爺以為呢?”

南宮淩也不隱瞞,直接道:“南宮誠不值一提,德王之後相府唯一能主事的便是南宮銘宣。可南宮銘宣到底不是長子,若明目張膽接管王府之事恐怕會落人話柄,而且德王的那些心腹恐怕也會因此不服。但以南宮銘宣的性子,若讓他就此放棄這個機會將王府主事之位讓與南宮誠,他也是絕不可能答應的。所以如此權衡之下,也隻有選擇一個折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