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凱裏帶著管家下來拖人了。
陳方敘雖然動彈不得,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凱裏和管家把他架上去的時候,憋笑憋的很辛苦。
凱裏:“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招惹她,好好相處不好麼?成天要作死。”
陳方敘:“……”
見他們將人架走了,童臻還沒有離開,轉身走到一直安靜地盯著她的江牧雲麵前。
“江教授,你是想繼續在這裏待著,還是想吃牢飯?”童臻問,“雖然原諒你做不到,不過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的。”
江牧雲沉默,童臻實在不想在這種陰暗惡臭的地方多待了,見他不做聲,轉身便要走。
“等……等等……”
他終於開口,童臻轉身,淡漠的瞳仁中沒有一絲憐憫,麵無表情地等著下文。
“殺了我吧……”他說。
聞言,童臻挑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身為白衣天使的我,怎麼能手染人命呢?”
江牧雲:“……”
白衣天使?你就是個黑心蓮吧!
正常的女人哪個見了他這幅淒慘的樣子還會無動於衷的??
“看來你挺喜歡這裏的,那……拜拜。”童臻一臉無奈地再次轉身。
“讓我去坐牢!坐牢……”
江牧雲終於妥協,還連連強調了兩次,眼睛死死盯著童臻,生怕她說走就走了。
“哦。”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關門。
江牧雲:“……”
所以他當初為什麼會為了這麼個黑心蓮因愛生恨啊!現在完全隻剩下了恨好嘛!
童臻從地下室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外麵的空氣新鮮多了!
她說辦就辦,當晚就聯係了趙啟,讓他準備了相關證據和手續,第二天就過來將江牧雲從陳家別墅的地下室給帶走了。
江牧雲是被人抬著出去的,趙啟瞅了一眼,搖頭咋舌,對童臻道:“老大,你就是他的救星。”
童臻不置可否的地聳了聳肩,送他去吃牢飯算是很寬容了好麼?
陳方敘渾身僵硬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才微微能動,臉色陰沉的可以了。
扶著樓梯下來的時候,看到童臻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看醫典,聽見腳步聲,她抬眸望著他,微微一笑,眸若星辰,看得他心裏一動。
“起來啦?我以為你還會再多躺上兩個小時呢。”童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陳方敘:“……”
凱裏一臉無奈,一個愛作,一個治作,一個不長記性,一個手下不留情,這個治療可謂進行的是非常艱難了……
“童臻,他是病人,你讓著他點兒。”凱裏望著陰沉著臉下來吃飯的陳方敘,忍不住為他說了句話。
“哦,所以在他逼我折磨人的時候,我應該開開心心感恩戴德地配合他嘍?”
凱裏:“……”
好難,這題真的好難……
陳方敘悶頭吃飯,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躺在床上挺屍了一天一夜,此時真是餓的要死了。
可偏偏連吃飯的時候也有人不叫他如意,童臻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精巧的小箱子,炫耀一般,往凱裏麵前一放。
凱裏瞧清楚了,裏麵整整齊齊碼著兩排微型自動注射器。
凱裏:“???”
童臻故意大聲解釋:“你也知道,總一些人不安分守己,這些玩意兒是我新購的,專門用來對付某些心懷不軌的人。”
一旁,陳方敘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童臻拿起其中一支紅色標記的注射器,對凱裏繼續道:“你知道麼?這裏麵的藥劑,隻要小小一支,能管三天不能動彈!”
陳方敘:“……”
又拿起一支藍色標記的注射器,“這裏麵的呢,可以讓人腹瀉五天!”
陳方敘:“……”
又拿起一支黑色標記的注射器,童臻眼眸亮亮的,還提議提高了嗓門兒,“這個裏麵的藥劑可就更厲害了,可保一年不舉!”
陳方敘:“……”
凱裏:“???”
凱裏覺得治愈陳方敘的病那是遙遙無期了。
陳方敘放下了筷子,深沉的目光掃了過去,對上童臻得意的眼眸,停留許久,最終,沉默著,上樓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一言不合就紮針,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慣出來的毛病!
見他走了,童臻覺得自己威懾的目的也達到了,便收好了箱子,還沒起身,卻忽然聽見凱裏問她。
“童臻,你還愛他麼?”
聞言,童臻手一滑,箱子差點兒掉在地上。
“你說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還愛著他麼?”凱裏認真地又重複了一遍。